的負責人蘇特民,你欠我們的賬現在還了吧。”
“我沒錢”老人動也不動的張開乾枯的嘴唇緩緩道,頓了頓繼續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第四個來催賬的了,你們也是我最大的債主,這樣吧,你去把我公司賣了,能得多少都拿去吧。”
“老頭你別唬我,我特麼還真敢。”
“穌哥,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被戳脊樑?”
“滾”
拍了不懂事的陳皮,蘇特民厲聲道:“不還錢不但賣了你公司,我連你老婆女兒都賣。”
老頭手指一動,眼角泛著淚光,抿著嘴唇輕聲呢喃:“芭素,佩雅,對不起。”
蘇特民有些發怔,這老頭太不驚嚇了,自己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私房錢。
“呀,你們這些流-氓讓開。”
一道白色身影忽然撲了進來,一把推開陳皮和他,死死的護住老頭。
差點摔倒的蘇特民剛想發火,但看到女人的容貌忍住了,好漂亮的一個印度女人。
她目測身高有一百七十公分,腳下是一雙紅色水晶高跟涼鞋,白色修身直褲,上身淡綠色短袖紮在褲子裡,脖子上還綁著一條同色絲巾,高挺的鼻樑上戴著一副沿紅色眼鏡,一頭烏黑長髮披在身後,特別是她那雙隱在鏡框後面的眼眸,深邃的黑色,如黑寶石般晶瑩美麗,眼眶有些深黑,不知道是眼影還是天生,她的眼睛如同深淵,很是神秘,讓人情不自禁的神迷其中。
好吧,這只是誇大其詞,反正蘇特民就沒有被迷倒,問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印度女人“你是他女兒吧?正好,替他賠錢,要不然就自己去賣身贖債。”
女人臉色陡然變冷,厲聲冷喝:“你們都是人渣,沒看到我爸已經這麼嚴重了麼?這樣都不肯放過他,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這會不但蘇特民無語,就連陳皮都忍不住反駁兩句:“我說大姐,你爸病關我們鳥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現在他掛了,我們不讓他還那什麼時候還。”
她掏出手機邊撥打電話邊罵道:“你們都是人渣,敗類,哼,不是欠你們錢嗎?有什麼了不起,我還,讓你們看看真正男人和你們這些垃圾癟三的區別。”
“喂,保羅,我是佩雅,你可以幫我一件事嗎?”女人對著電話裡頭說道,隨即抬頭問著蘇特民多少錢。
“五千萬,帶上利息是七千二百萬。”
名叫佩雅的女人一怔,臉帶慍色的道:“人渣,放高利貸……保羅,可以給我七千萬嗎?”
然後,然後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吵架,她們說的是英語夾雜印度語,語速太快,蘇特民完全聽不懂,佩雅罵了幾句“法克”,就被對方掛掉。
看得氣的身體都在顫抖的佩雅,蘇特民好笑的道:“怎麼,你那個偉岸的姘頭不肯幫你了嗎?”
“你,我,哼。”氣得發抖的佩雅無言以對,只是拿著手機拼命的打電話,但現實就是這樣,大難臨頭各自飛,沒人肯幫她,就算肯借的也最多是個百來十萬,到最後床頭的唐默德都看不下去了,拉了拉自己女兒的衣襬,失魂落寞的道:“佩雅啊,算了吧,現實就是這樣,你父親我早已經求遍她們了。”
“爸爸,不怕,眾神會保佑我們的,我們不要畏懼黑暗,不必恐慌,神最終會帶領我們走向光明。”
蘇特民聽得都煩了,恐嚇道:“再不還錢,我把你賣到窯子去,你這身段,肯定是高階貨色,還是印度裔的,能問你是什麼種姓的麼?”
佩雅咬牙切齒的道:“罪惡的人,婆羅必將毀滅你……去吧,我不畏懼,就算我的身軀骯髒我心靈依然純淨。”
陳皮摸了摸鼻子,問道:“穌哥,這大姐是腦抽了麼?嚇她兩句還以為當真。”
“啪”蘇特民拍了他一巴掌,喝道:“誰特麼是說要嚇她了?老子特麼當真的,給我拉到窯子去。”
陳皮嚇了一跳,緊張的問道:“穌哥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蘇特民兇狠狠的瞪著他:“你捨不得這印度女人的話,那你去做龜公幫她還債吧。”
“哐啷”
老頭忽然從床上翻了下來,用盡他身體的餘力給蘇特民磕頭,顫巍的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女兒一馬吧,我那個公司還有些物品,你拿去當廢品賣了吧,還有我家裡的傢俱都拿去賣了吧。”
“爸,你幹嘛,別求這些癟三……”
被佩雅拉扯的唐默德就這樣用他那雙昏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蘇特民,他有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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