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兒童床便搬去了主臥。她小姑是做銷售的,見天的晚歸,三不五時的出差,所以嘟嘟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跟著她這個姐姐睡在狹窄的客臥的。
說起來,也許就是因為昨晚嘟嘟沒有同她睡在一處的關係,所以她才會夢魘吧!
刷完牙,洗好臉,陸櫻隨意瞥了眼對面半身鏡中映出的自己,黑色的長直髮已近及腰,鮮少打理的緣故,髮尾略有些毛躁枯黃。額前的劉海蓋過了眉毛,將那張本就不大的臉孔遮得所剩無幾,露出的部分,膚色極白,五官因籠罩在劉海的陰影裡,顯得模糊不清。黑色的打底,灰黑色的外套,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陰沉沉的。
五年深井水牢的囚禁折磨畢竟在她的靈魂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痕,過分晦暗的過去,哪怕已經過去兩年,她卻仍無法安然的接受鮮亮的色彩。太過刺眼了,會刺傷她,讓她感到無所適從,感到不安全。
這具身體與她上輩子的幾乎一模一樣,一樣的臉孔,一樣的小骨架,不高的個頭,只她原來的身體要比這具結實很多。常常便會讓她生出這原原本本便就是她原來的身體的錯覺,對於那段深入骨髓的過往也便更難忘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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