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錢嗎?而且你又不是瞎花錢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哦,我知道了,你下午單槍匹馬地活動,別是一個人去娛樂場所爽去了吧?你可是大爽了一吧,把帶的錢折騰完了。真人不露相啊!真有你的。你可真是個滿嘴仁義道德、滿腹男盜女娼的傢伙,哥幾個自嘆不如!我說你這麼做,你們家那個小辣椒婆娘知道了不扒你的皮才怪呢!回去我就告訴她。我不管你了,誰叫你一個人去吃獨食呢。”
老馬這半真半假的玩笑話朱雨深聽起來很刺耳,也弄得他很難堪。他說:“實話跟你講了,今天我是請那個親戚吃飯把錢花光了,這不也正常嗎?”
老馬想了想說:“不對呀,你說你那親戚在這裡混,你來了他應該盡地主之宜,請你吃飯啊。再說吃一頓飯犯得著花那麼多錢嗎?”
朱雨深說:“這又不是我決定的。我就不能多花點錢上檔次一點,請人家吃飯嗎?”
老馬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了。他洗漱完了後,躺到床上,又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說你見的這個親戚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是不是個年輕女xìng?”
朱雨深一驚,他掩飾道:“哪有那麼多年輕女xìng?是個兄弟,多喝了幾杯,我這不醉了嗎?”
老馬這才不再追究了,一會兒後,他似乎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朱雨深還是和他們三人一起去了四季青大街,他用老馬借給他的錢買了一點當地特sè小吃。他致所以這麼做,是怕大劉和孫偉覺得他另類,從而再追問他什麼。
逛完四季青大街,已是中飯時間了。四個人找家飯店吃了中飯,同時在超市買了晚上吃的東西,就趕到了火車站。火車於下午兩點半鐘準時開車。
隨著列車的緩緩開動,秀美、整潔而又繁華的杭州城漸漸退後了。轉了一個彎後,西湖大酒店那座高樓出現在朱雨深的視野裡。他想到了娥皇,她那張美麗而又yīn鷙的臉,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由於視野關係,西湖大酒店那座大廈變得越來越小了。再看上去,幾乎和在柳浪聞鶯處所看到的雷峰塔差不多大了。朱雨深的心裡把娥皇和白素貞作了個比較——
這白素貞是被人關在塔裡,她一心想獲得zìyóu,過上凡夫俗子的生活。而娥皇恰好和她相反。娥皇鄙視凡夫俗子的生活,她追求富貴與奢華;她絕不甘心嫁給一般的男人。為了這,她情願把自己禁錮在那個巨大的塔裡。那麼,她的jīng神家園是什麼樣子呢?他捉摸不透。
在火車駛到郊區後,窗外到處綠樹成蔭。那些別墅造得都很美,是歐洲風情的建築,想必這裡比皖南發達多了。跨過一條河後,火車就駛進了ZJ西部山區。
朱雨深給肖蓉發了條資訊,說他晚上回來,到家大約十點鐘,晚飯在車上解決了。火車一路上開開停停,到達蕪湖站時已是晚上七點多了。一出站,老馬就去和一輛計程車主談判。
談好價格後,幾人把東西放到後備箱,然後車子一路向黃鎮方向急馳著。四個人已經感覺到累了,都閉上眼睛打瞌睡。等朱雨深睜開眼睛時,車子差不多要到黃鎮了。
車子到達新街時,朱雨深先下了。他打足了jīng神,心情也比較激動,狂奔了幾步來到自己家門前,迫不及待地進了屋。他開啟了房間的燈。
與他想象的一樣,肖蓉側睡在床上,她睡得很香。朱雨深沒有驚動她,他坐在床頭櫃上仔細端祥著她的腮。那臉上的面板是潔白而細膩的,他的心裡湧起了無限愛憐。
洗涮過後,他上床了。這時肖蓉也醒了,她說了聲:“你回來啦,我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她上來抱住他,就又睡著了。
此刻,朱雨深的思緒在劇烈地翻騰著。他想起了娥皇以前對自己的歧視,以及昨天下午對自己的辱罵與詛咒——咒他因為窮,乾脆一輩子打光棍算了,不然是害了人家女人!可見,他一輩子都將不被娥皇及那些親戚看好。
而當前,肖蓉又溫柔地躺在自己的懷裡,並已是屬於他的人。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境遇,就這麼集聚到了他一個人身上。他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是虛幻的,他連哭的心思都有了。眼睛裡溼了後,他趕緊熄滅了燈。
開學那天,黃鎮中學人聲鼎沸。朱雨深在幫忙給學生們發新書,忙了一上午,感覺腰很疼。中午時,他到老馬那裡坐一會兒。老馬因為才調過來,還沒有房子,就在單身宿舍搞了兩間。他老婆也過來了,她就在自家門前開了個小賣部。
朱雨深來了後,老馬老婆給他讓了座。這時,他們家小賣部周圍已經聚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