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深問:“他早就來了吧,剛才幹活你怎麼不叫他?”
張愛玉說:“哎喲,我的朱才子,叫你幹這點活你都計較,真不夠朋友。要知道,自從第一次你和我聊過天后,我可是經常到對面幫你講好話。我的口才你又不是不知道,簡直是吹得雲裡霧裡,把你吹成了一個香餑餑。
現在不光你鍾情的謝五妹要吃定你,恐怕許曉娟和謝大華也對你抱有想法。可見我比胡玉琴對你談戀愛的幫助還大。你還不趕快去買幾包糖來慰勞慰勞我,答謝一下保媒的功勞。”
朱雨深說。行啊。他剛說完話。發現外面下起了暴雨。雨其實早就下了。只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在這一刻又猛地加大了,並開始了電閃雷鳴。張愛玉看著外面說:“等雨停了你就去買。”
朱雨深想起了那個剛才騎車走了不久的曾阿飈,問道:“下雨了,你男朋友還會再折回來吧?”
張愛玉說:“管他呢;他應該有雨衣在後備箱裡。淋了也活該,誰叫他貪玩!他早就來了,和我沒說幾句話就一頭鑽進網咖裡玩去了。剛才是接了開會的通知,又匆匆趕回去。 ;他懶死了。所以你說拿布為什麼不叫他。我告訴你他在玩遊戲,誰打擾他,他就跟你急。平時,他除了上班在訊號臺子上按按開關,其他一點事都不願幹,也不會幹。
他與人聊天時,要麼是吹電腦遊戲,要麼是吹什麼東西好吃,哪裡有好玩的場所,真的很幼稚!說起來他比你小不了一點兒。但他的知識面窄得可憐。本姑娘沒參加過高等教育,算是膚淺的人了。但我們在一起吹牛。聊的很多人和事他竟然好多都不知道,他講話問造句就更沒水平了。”
朱雨深說:“他一家人都是鐵路職工,他應該也參加過鐵路專業的高等教育吧?”
張愛玉呸了一口說:“算了吧!我後來才聽說他讀書時成績差得要死,是他父母找關係,讓他上了市裡的鐵路技工學校。畢業後分在鐵路上,佔了位置,還不好好幹。他經常在上班時玩遊戲,賭錢,聽說已捱過幾次處分了。
說起來讓人心酸,我們這些農村人,成績再好都沒有機會去上他所上的那個技校,也得不到這樣的工作。我覺得這些好工作真讓他們給糟蹋了。要換作農村優秀的小青年去做,一定會好好幹的。”
朱雨深對這番言語大為讚賞,他脫口而出:“言之有理。不過你現在怎麼對他有這麼多怨言呢?”
張愛玉越說越激動,罵道:“不知哪個沒屁眼的人把我以前談過物件的事告訴了他父母。他母親知道此事後說話很不中聽。說什麼她家兒子很優秀,本來就已經是屈尊在農村找物件囉,怎麼還找個不乾淨的女孩?我當時氣死了。
另外,每次我去他們家,他媽那神情,傲得跟慈禧老佛爺似的。總而言之,他們一家人都看不起農村人。實際上他們家又窮又酸,他父母和他拿的工資都不高。又不善於理財,一家人都瞎花錢,現在還擠在六十平米的房子裡。
這也是他們家剛開始時能接受我這個農村女孩的原因。我也瞭解過了,他們家根本沒錢為曾阿飈買新房。試問哪位市裡女孩願嫁到他們家?他們一家人這種德性,真讓人受不了。”
朱雨深說:“你以前不是說嫁到城裡好嗎?現在怎麼這樣說?難道你不想跟曾阿飈談了?”
張愛玉說:“那倒沒有,我以前的話也並沒有說錯。只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人,還能指望找到什麼好的城裡男孩嫁呢?我和曾阿飈處了一段時間後,兩個人就老是拌嘴。吵起來誰也不讓誰,話一個比一個說得狠,我也不怕他以及他的家人。如果嫁到他家,我定能翻身騎到他們頭上。
這也沒什麼的,如果矛盾解決不了,大不了不過了。現在這種分開的例子不是很多嗎?現在就這麼耗著吧。不過這次阿飈說他的助勤期已滿,可能馬上要調回市裡了,到時我也準備到市裡發展。以後我們要見面就難了。”
朱雨深的心動一下,轉眼看著外面雨已停了下來,地上的小水溝急速地淌著渾水。朱雨深看了眼對面的店裡,好像進去了兩個染黃了頭髮的小夥子。張愛玉說:“朱雨深你快看,混子又進謝大華的老巢了!”
朱雨深見狀急速跑回了大華服飾,鞋子上都濺了很多泥水。他進門一看,這兩個男的果然是經常在街上閒蕩的二流子。
那個高個子說他們要做衣服。謝大華說:“你們先付個定金吧。”
高個子把手伸進褲子口袋,掏了半天也拿不出東西來,兩個人的眼睛卻像賊似地骨溜溜地轉。許曉娟的身子便是他們產生不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