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另外,他的時間也充裕了,可以多陪陪謝五妹,以及多去她家幾趟。就算是去糾纏吧,也有了天時這個條件。
朱雨深靜下心來上了若干天課,就到了期末考試。做監考的工作自然比平時教書要輕鬆,朱雨深沒有了教學的負擔,頓時感覺鬆懈下來。他準備把這段時間的所見、所想和感悟綜合起來,寫成散文或小說。有時寫到興頭上,就帶到監考的考場上,在最後一排找個位子坐下來寫。
考試開場時,監考人先裝腔作勢地講幾句話。在學生的位子中穿梭幾次後,他就坐到所找的位子上,開始沙沙地寫著自己的東西。和他搭檔監考的那個老婦女老師卻耐不住寂寞。一天的監考對於朱雨深來說一晃就過去了,她卻百無聊賴,覺得彷彿是在度漫長的一個世紀。
但她比較讚賞朱雨深筆耕不輟的行為。所以沒事時,她自覺地到學生中轉幾圈,以示監考的威嚴。這樣朱雨深就不用管了。老婦女無聊時會到走廊裡,和監考鄰班的老師大聲聊天,有些學生對他們的吵鬧聲提出了抗議。對於這些,全身心投入寫作中的朱雨深卻全然不知。
考試結束後,是改卷、統計分數等工作。偷懶的老師會找一些成績優秀學生加入改卷的行列。這種事朱雨深學生時代也經常做。卷子改完,分數出來後,是班主任給本班的學生填成績單,寫操行評語。這要夠夏有禮等班主任忙幾天的。
朱雨深因為不是班主任,就沒什麼事了。期末例行的教職工會開過後,他就放假了。想到又將休息一個多月了,他首先感覺渾身輕鬆,繼而又湧起一些失落感。他覺得自己此刻應該去找謝五妹了。
騎車剛出校門時,朱雨深覺得背後有人追了上來。等那人超過他時,從背後一看竟然是他所謂的媒人胡玉琴。兩人相視一笑,並排騎著車往店裡趕。
朱雨深問她:“你這麼匆匆忙忙幹嗎?”
胡玉琴說:“愛玉走了,現在店裡就剩我一個人了。店門不能老關著,所以回家一趟後得抓緊趕過來。”
正文 第86章
八十六
朱雨深一驚,問:“張愛玉走了,是不是隨她男朋友去市裡發展了?”
胡玉琴說:“走時她沒說,好像是吧。不過我經常聽到他們通話時她在電話裡說狠話。那丫頭,嘴跟刀子一樣!”
說到這裡,胡玉琴轉換了話題,她說:“現在生意不好做。鎮上就我們倆家裁縫店,前兩年業務根本忙不過來。那時我店裡三個人,大華店裡四個人幹活。但現在漸漸就不行了。現在東西漲價漲得太快,錢不經花。做衣服和買衣服的人都少了。所以愛玉走了,我也不準備再招人,就一個人撐著吧。
好在自己掙錢多少關係不大,老公的工資是旱澇保收的。而且他在鎮上也算是中上層收入的人了。噢,聽說對面的許曉娟也決定要走了。並不是大華要辭退她,那樣做畢竟不好意思。就像我並沒有辭退愛玉,生意不好也要兩個人一起耗著的。曉娟大概是要到孫村街上去開店,因為她就要嫁到那邊去了。”
說話間,他們倆已騎到了店門口,胡玉琴去開自家的店門。那木門上掛著一把漆黑的鎖,讓朱雨深在驕陽似火的七月感到絲絲涼意。他轉過頭來,向大華服飾走。街上的人很少,玻璃的反光讓人頭暈目眩。
朱雨深進店時,謝大華正在電機上釘著夏服。她抬頭看了朱雨深一眼,然後氣鼓著嘴把頭扭向裡面。這時謝五妹從裡間走了出來,她是一副萎靡了的樣子。看到朱雨深後,她並沒有說話。只是把小電風扇對著他吹。
朱雨深裡外看了一下。發現許曉娟真的不在了。謝五妹悶悶不樂地疊著謝大華做好的。朱雨深衝著身謝五妹說:“我準備明天去你家拜訪一下你的父母。”
謝五妹聽後先是咯噔一下。繼面緩和了臉色,滿含期望地望著謝大華。謝大華頭也沒抬,說:“你明天下午再來上班吧。”謝五妹朝朱雨深點了點頭。
店裡的這種氣氛讓朱雨深受不了,另外他也不想長時間面對謝大華。正好有人打他電話,他就藉故說回學校有事。隨後他跟謝五妹說明天見,然後起身離開。謝五妹送他到門外,表情複雜地看著他。謝五妹的這種目光讓他感到不祥的預兆,這也證實了他的擔心。
朱雨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學校。並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晚上他幾度想打電話問問謝五妹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頭的情況,但想想又作罷,一切得看明天的情況了。
第二天早晨還不到六點,朱雨深就收拾好,帶上昨夜在街上買的東西就出發了。他到街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