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乘摩的,又要坐汽車,一個瘋子怎麼能辦的到?
我嘛,除了小芸走的那段時間有點犯糊塗,其它時候,這前前後後都清醒得很呢。只是,我心中有很多火,沒處發洩,容易衝動。也許再這樣下去,真要把我逼瘋了。
另外,有一些人說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說我是小芸的魂給纏的。這話也不對,小芸纏我做甚?我和她雖然成了婚,但至始至終她只不過是我的偶像,我都沒資格讓她的魂來纏。這樣吧,馬上我帶你到樓上。去我們的婚房去看看,你就知道我不是說瞎話。”
說著,王擔寶便一走一跛地上樓梯了。朱雨深站著沒動,他快速回憶著上次來過夜時的情景。說實在的,那個下午及晚上,由於恐懼,他覺得不怎麼舒服,晚上也沒睡好。但他對樓上的房間除了有一絲敬畏之情,也有一絲興趣。
他已邁開步子,跟著往上走了,很快他就趕上了王擔寶。上樓後。朱雨深緊挨著王擔寶。然後開了房門。進了他和汪小芸的婚房。
進去一看。朱雨深終於緩了一口氣。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裡面收拾得很乾淨,床頭櫃上擺著他們的小幅結婚照。這個房間特殊之處就是床的對面掛著汪小芸的全身畫像,是跟真人按1:1的比例畫成的。這張畫像上的汪小芸與朱雨深記憶中的汪小芸有很大的區別。
因為那時的汪小芸含苞未放,羞羞答答。而此張畫像上的汪小芸卻出落成了一個有氣質的美婦人。她的眼神中盡是憂鬱之情,她的眼角似乎還掛著淚珠。
朱雨深看著掛像愣了神時,只聽王擔寶在後面告知說,這張像是小芸病重的時候他請人來畫的。
王擔寶說:“小芸這一輩子活得很傷心啊。她天生麗質。在患病之前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在交男友時,命運之神再次垂青於她,賜給她一個各方面都比較上檔次的男友。她一度是很多男性的夢中情人,她又是很多女性羨慕與妒忌的物件。
然而,自從那個絕症被查出來時,她一切的美好都戛然而止了,徹底從高處跌了下來,跌落到讓人用腳能隨意踩的程度。首先,優秀男友要放棄她,這件事終究是可以理解的。但小芸用情太深。她也是很天真。因為他們倆曾立下誓言,離開人世之時。兩個人要一起攜手走向另一個世界。
這個誓言過於美好。那時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小芸這麼年輕就要面臨與世決別這事。後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立下的誓言當然不能算數。久而久之,小芸可能也想通了這一點。她後來已經不怨任何人了。
但是,她實在太年輕了,她的美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啊。就如一朵才開放的嬌豔的花,馬上就枯萎了,還沒有向人充分展示她的美,她怎麼能心甘呢?
在給她畫像的那時間,她已經很少說話了。她的怨氣與不平氣聚在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像畫好後,就掛在了這個位置。我扶她起來看過之後,她靜靜地躺在那裡無聲地流淚。沒過多少日子,她就靜靜地走了。
她的後事辦得很簡單,她把後面的痛苦留給了我。但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因為娶患病的她是我自願的。
雖然後來王嫂短時間地介入過我的生活,並有可能跟我續成一對,王嫂對我的關愛也比小芸熱烈,但我也不願貶低小芸。因為她太不幸了!王嫂的不幸與小芸相比,真不算什麼。
然而,準備和王嫂糗的那段時間,我還是把這個房間的門給鎖了。我不想讓王嫂這個女人來見識小芸的遺容。”
經王擔寶這麼一說,朱雨深的恐懼感已經好多了。王擔寶在床上坐了下來,他示意朱雨深坐到凳子上。朱雨深落座後,王擔寶躺了下去,他把雙手放在腦後,眼睛睜得很大。他這表情與舉動又讓朱雨深感到不舒服。
僵持了一會兒後,王擔寶問道:“朱兄弟啊,那個馮君跟你關係怎麼樣?他是怎麼去當你們中學老師的?他小子真是爽呆了!想起那天在你的喜酒桌上的事,我就覺得心裡堵得慌。這人啊,咋怎麼就這麼**裸地嫌貧愛富呢?
馮君這小子前後搗騰兩個不同的靚妹來吃酒,他也是在顯擺啊。那天除了你們學校老師,還有張聰等人都在,他們的婚姻生活過得都有辛酸。但那小子卻享盡了社會優秀資源,另外還有一些好的資源要送去給他糗。看她們那樣,給他白糗可能都行。
這小子搞得跟龍種似的,那麼吸引人!讓我等男人都妒忌得噴血。這女子們啊,也是奇怪,在我王擔寶這種人面前,她們顯得又高傲、又刻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給人好臉色看;但是,一見到馮君,她們就眼睛放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