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伏在了桌子上。
馮君走過去,打了一下朱雨深,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陰險?朱瑩已經來了,你怎麼不跟我們通報一聲?害得她聽了我那麼多罵人的話。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受得了?”
朱雨深沒有理睬馮君,他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忙起了自己的事。他覺得這番表演讓人大倒胃口。
接著,馮君走到朱瑩邊上,用手摸著朱瑩的背說:“對不起啦,美女!哥講話是有點難聽,但哥不知道你已經來了啊。再說了,哥也是個直人,有什麼說什麼,不會專挑好聽的說。
這人嘛,本來也就是貧富不均,美醜混雜。也罷,你從此可以靜下心來了,不要浮躁了啊!不過哥是不應該說你是醜女,那幾傷人啊?女人不都是把自個兒的臉看得無比重要嗎?”
朱瑩突然抬起頭來,她吼道:“馮君,你這個混蛋,我詛咒你……”
此後,朱瑩確實收斂了不少。然而馮君卻又一連多少天不來了。少了他,大辦公室裡安靜了不少,但同時也讓人感到乏味。
一天中午,夏有禮來到朱雨深的辦公桌對面坐下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等到辦公室裡沒有了其他人時,夏有禮說:“朱才子,你還記的婷婷嗎?託你的福。這個丫頭現在終於掙脫了劉大泡的魔掌。她失蹤了。”
朱雨深雖然對這個丫頭的事情已經不是很感興趣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說?”
夏有禮皺了一下眉毛說:“你不會忘了吧?虧得李婷婷還把你當成了她的知心人!婷婷中學一畢業。她家裡人就把她定給了街上賣烤鴨的光棍劉大泡。劉家出錢讓她上技校,還出錢讓她們一家人改善生活。婷婷起始是不同意的,但經不起金錢的誘惑,結果還是就範了。
今年下半年開學,她到市裡上技師,劉大泡隔三岔五去市裡看她,給她送小錢、送吃的。弄得她的同學們還以為劉大泡是她父輩之類的人。
也就是說,劉大泡把婷婷看得比較緊。他雖然暫時沒有對這個丫頭動手。但是想也能想的到,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把婷婷給佔有了。不然他又出錢又出力,那不白費了嗎?
但天有不測風雲,由於婷婷一直排斥劉大泡,她總想著要掙脫這套枷鎖。儘管在暑假裡,我還經常看見劉大泡騎著電瓶車帶著婷婷在街上轉來轉去,那是丫頭在虛以委蛇呀。
果然,上學兩個月的前不久,婷婷就從學校裡失蹤了。和她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北方的男同學。他們倆一起不知死那去了。學校和雙方家長都很急。一個星期後,那個男孩用手機打電話來告知一干人等。他們倆跑到了一個世外桃源,要重新開闢他們的幸福生活。
這下婷婷家長和劉大泡都急得不成樣子。要知道,找不到這個丫頭,他們可全都毀了呀!但就是找不到人,他們急也沒用。
然而在下認為,這對於婷婷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她這麼弱小、這麼柔嫩,將來怎麼能承受住劉大泡那個豬料一樣的人呢?但現在好了呀。所以我說是託你的福嘛,嘿嘿!”
朱雨深聽了夏有禮這番話,卻顯得心情比較沉重。他雖然也不看好劉大泡,但他隱約地覺得,李婷婷目前的處境多半不太妙。她做事也太草率了。
再說,現在的社會充滿了陷阱,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很容易墜入危險境地。與人私奔,他們還那麼小,怎麼生存呢?
這麼說來,他們也許還是會回來的。那她回來後又怎麼面對劉大泡呢?
朱雨深想著這些問題,他的心情變得很沉重、很憂傷。夏有禮的那表情也讓他感覺不舒服。他弄不明白的是,對於李婷婷的事,夏有禮為什麼知曉得這麼細緻呢?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嗎?
真要說起來,這件不開心的事與他們兩個其實都沒有什麼關係。由此事推廣到廣大的現實生活,這種讓人扼腕的事可能處處都有,想著讓人揪心。所以,有平時最好不往這些事情上面想。
深秋時節很快就到了,學校裡、街上到處是落葉,枯黃的葉子隨風飄著。朱雨深感到自己似乎老了很多。王擔寶的事、李婷婷姐妹倆的事等,時常在他腦中跳躍著。
生活一切照舊,肖蓉的肚子依然不見變大。朱雨深知道時間具有殘酷性和不可逆轉性,他和肖蓉都將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老。想到這裡,他又湧起了一些傷感。這種傷感只有在肖蓉孃家和難子相處時,看見難子日益長大,他才可以獲得一些安慰。
辦公室裡已很久不見馮君的身影了,但大街上和赤水河的河埂上卻經常能看到他。他開著寶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