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凡,帶著不空山等人駕著飛劍離去。
華雲龍知道陳凡絕對不會也不敢真的將周毅廢掉,這樣對於他們雙方來講都沒有任何的好處。不空山畢竟是修真界門派,陳凡是絕對不會貿然招惹的。
畢竟,這會給他自己,還有宋濂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
靜靜地站在那裡,陳凡的心神卻是大部分集中在了自己的視感之上,他的視線投出了千里之外,可是目光所及所能夠看到的是華雲龍等人沒有任何猶豫遠去的遁光。
陳凡暗暗點了點頭,他蹲下身將周毅脫臼的手腳接上,隨即又摸出一顆丹藥隨手塞進了周毅的口中,接著起身說道:“其走吧。”
十來個呼吸的功夫周毅就恢復了行動能力,他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腳的關節還隱隱作痛讓他直皺眉頭。
深深地看了陳凡一眼,周毅開口問道:“你就不怕我以後報復?”
看著周毅認真的神情陳凡卻是笑了,他微微抬起自己的拳頭揮了揮,似乎有些兇狠的說道:“只要你動手,我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把你廢了!”
對於陳凡的話語周毅的回覆卻是一陣沉默。
此時,陳凡卻從腰間的儲藏袋當中摸出周毅的飛劍丟還了給他。
“這飛劍還給你吧,反正我也得了不少補償,趕緊從我面前滾蛋!”
“回去好好感悟一下,今rì的經歷對於你來講想來也是不菲的收穫。”
最後一句話,陳凡不知不覺當中流露出了指點的意味,彷彿是一個前輩在指點後生晚輩一般。
神sè複雜的看了一眼陳凡,周毅拿著那飛劍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隨即,周毅對著陳凡抱拳一下,就駕著飛劍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畢竟是放在身邊滋養了數十年的飛劍,失而復得周毅駕馭飛劍非但沒有任何的艱澀,反而顯得更加的得心應手。
可站在飛劍之上,周毅猛然間想起之前陳凡的話語,他將神識探入自身的儲藏袋,頓時周毅的面sè黑了下來……
看著天際的流光漸漸地遠去,陳凡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周毅雖然有著修真者自傲的通病,而且和自己站在了對立的立場之上,可事實上陳凡卻並沒對他有太多的惡念。
在南田的時候,為了得到劉家的兵書,周毅並沒有上來就強行勒索而是選擇了商談,可見其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善念存在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凡才會手下留情。
另外一方面,陳凡也不想這麼快就和修真界的一方門派結下死仇,畢竟他現在需要一個相對安穩的環境來修煉無漏之體,受到修真界一方門派的追殺的話他就不得不東躲xī zàng聖體修成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
甚至,為了保命陳凡可能不得不放棄聖體的修煉,這不是陳凡所願意看到的。
“呵呵,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如果是我的話只怕已經將那個小子殺死了。”一個聲音十分突兀的從陳凡的身後傳來,他的話語當中帶著譏誚,十分的難聽。
可是陳凡對此沒有任何的在意,來人的出現似乎完全不出他的意外。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容貌看上去有些熟悉,他的身上散發出幽深的氣息,氣勢十分的渾厚,比之周毅有過之而不及!
轉過身,陳凡看著那人皺眉問道:“王博,既然你早就到了,為何方才不出手相助?”
對,來人正是王博,兩年不見他竟然返老還童化作了中年的摸樣,而且其修為也jīng深了許多,竟然已經達到了神通四重的境界,身上氣息渾厚完全沒有了之前遲暮老人的樣子。
聽著陳凡的話語,王博臉上的譏諷更甚,道:“還以為我是你和宋濂的奴僕嗎?還像以前那般對我頤指氣使的!”
“哼,雖然你與我、與老師有主僕之名,可事實上卻是受了我們的指點才有瞭如今的修為境界,可你卻依然如此的態度。”陳凡說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們那麼做也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利用我罷了,我們各取所需自然沒有任何的恩情。”王博的面sè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譏誚。
“真是無藥可救。”陳凡搖了搖頭接著問道,“你今rì來到底為了何事?”
“自然不是來找你的。”王博看也不看陳凡一眼,他的手掌一翻,掌中頓時出現一卷陳凡似曾相識的錦卷,說道,“我今rì來是為當今皇帝傳聖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