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在美國遇到了一個心理催眠醫師,她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醒,依舊是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
思及於此,夏成霖嘆了口氣,決定將夏槿之的事情對她隱瞞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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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第一人民醫院。
重症監護病房裡,夏槿之再一次悠悠的醒來。
整個病房裡靜悄悄一片,唯有一旁的儀器發出了機械的聲響。
昏迷之前的事情一一進入腦海,吳晚謙的那一番話又在腦海裡不停的迴盪:
“小雨她可是你的大嫂,她當時才二十三歲,你怎麼忍心,你怎麼能做得出來?”
“你對得起她嗎?你對得起成霖嗎?”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讓人著手準備了。”
“於婧這件事情,算我對不起你,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
厲晴活過來了,多年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也找回來了,吳晚謙現在,是不是巴不得跟她離婚,想要把她給踹掉?好讓他可以去找厲晴?
吳晚謙,你別做夢了!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夏槿之握緊拳頭,想要笑,卻因為牽扯到了胸口,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伸手按了頭頂上的呼叫鈴,在醫生推門而進的時候,卻看到了有兩個警察模樣的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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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夏槿之對所有的問題都保持了緘默,但警察依然提出了有力的證據,黃維德被抓後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由她所為,他完全只是個被指使的同夥罷了。
夏槿之恨得牙癢癢,雖然不想承認,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來幫自己開脫。
警察離開以後,又派了兩個人在病房外面看守著,看著來往護士對她投過來的探究目光,夏槿之的心裡,也開始徹底的驚慌了起來。
她今年已經五十七歲了啊,這一輩子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難道……真的還要讓她把剩下的日子都送給監獄裡嗎?
吳晚謙現在肯定不會幫她了,大哥……也不可能了,厲雨現在是他的老婆,他今天連見都不願意見自己一面,他肯定……心裡面恨死她了吧?
二哥,他更是對自己漠不關心,在他眼裡,從來只有公司和地位,他又怎麼可能會管自己這個妹妹的死活呢?
至於吳家老爺子,夏槿之笑了笑。
在他眼裡,只有自己唯一的兒子吳晚謙才是最重要的,她這個媳婦是死是活,只怕,他也是漠不關心的吧?
夏槿之想來想去,最後才發現,原來她活了五十七年,卻根本連個能幫襯的朋友都沒有!
離開吳晚謙,離開吳家和夏家,她的交際圈真的是窄的可以。
難道,真的要讓她去坐牢嗎?坐十幾、二十幾年的牢,那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夏槿之抬頭看著氧氣管,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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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晚謙從醫院離開後,就在一家酒吧裡面買醉。
酒精使人麻醉,渾渾噩噩之間,他還覺得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似的,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不可信。
他一瓶接著一瓶,活了五十多歲,第一次喝酒喝得這麼恣意。
直到酒吧開始打烊,他踉蹌著走出酒吧,伸手攔了一輛車。
到了夏宅門口,他掏了一把錢遞過去,開啟車門走了下來。
凌晨的d市是一座不夜城。
看著遠方恍恍惚惚的萬家燈火,吳晚謙癱坐在別墅門口,酒意上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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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凌晨別墅的安靜。
夏宅的老傭人披著外套走出臥室,拿起固定電話放到了耳邊,“您好,這裡是夏宅。”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慌忙應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上樓瘋狂拍打著主臥的門,“先生,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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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晚謙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九點鐘了,他正躺在熟悉的夏宅客房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撐著宿醉的痛苦起身,洗漱完畢後,剛拉開客房的門,就聽到傭人走出來對他說道,“姑爺,先生讓您醒了就趕緊去一趟醫院,小姐她……”
“槿之怎麼了?”吳晚謙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眉頭皺起,心中一陣隱隱的不安。
“小姐她昨天晚上自殺了,電話打到家裡面來了,先生和太太去醫院的時候,發現您躺在別墅門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