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及也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小妞兒張狂的開口了啊。比如說點兒什麼老公不要給他們面子,抽丫的,又或者是趾高氣昂的衝著林苑大喊“你是誰啊?你牛什麼牛,你知道我老公是什麼人麼”之類的。可是這一切都沒有出現在高興地面前,那個小妞兒似乎比高興還要見機的早。早麼蔫兒的噤若寒蟬的瞅著自己身邊暴土狼煙的小男生,又有點兒怯生生地看了看站在自己對面那氣焰高漲舉手投足之間彷彿隨時能秒殺他們倆地林苑。
看到這樣地情形,高興其實真的很鬱悶,心裡不斷的嘀咕:yy小說不是這麼寫的啊,不是說都要出現一些二百五的鏡頭麼?烽火。你丫騙死人啊!生活根本不是這樣的!
然後。那個小男生喊了一嗓子。終於讓高興平衡了點兒,因為那小子居然喊的是:“呃……小姑姑……”
姑姑?顯然,這個姑姑一定不是在喊高興,先,高興是個男性,特徵很明顯,絕對不是春哥曾爺那種型別的偽娘——唔,這倆是偽娘吧?不是女人冒充男人吧?——其次,高興絕對不認識面前這個小男生。一個當姑姑的人沒理由不認識自己地侄子,對吧?第三,這小男生雖然有點兒二百五,但是看起來神智還是挺正常的,不至於鬼迷心竅的把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喊成姑姑,他又不是楊過,高興也不是小龍女。
根據以上三點,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小男生喊的姑姑正是那個飛揚跋扈很有點兒泰山壓頂之勢的林苑。
得出了這樣的偉大結論之後,高興就把目光放在了林苑的身上。突然覺得現在的林苑很有點兒滅絕師太地意思。舉手投足之間絕對地一派掌門風采啊。縱使是見過了林苑好幾種不同面貌的高興,此刻不禁也為林苑地新形象感覺到有點兒汗顏。
對於小男生頗有點兒大驚失色之下的喊聲。林苑地確做到了一個滅絕師太們應該做到的事情。她眼睛看都不看那個男生,而是看著他身邊那個畫著很有後現代解構主義特點的晚妝——唔。據說又叫菸灰妝的大熊貓造型的小妞兒(具體這種後現代解構主義的晚妝跟菸灰妝是不是一碼事,本狼概不負責,我又不是春哥,哪兒分得清楚化妝是怎麼回事啊,我姑且言之,你們姑妄聽之——哇啦啦,我居然會說文言文了,讚自己一個!),眼睛裡全都是不屑的神色。
然後,作為滅絕師太的良好粉絲,林苑自然也要很牛叉的從鼻子裡擠出一點兒聲音,這個聲音用語言表達出來就是——哼!
小男生很惶恐,在這種時刻他必須表現出足夠的惶恐,要知道,他現在所有的經濟來源都是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姑,沒辦法,誰叫自己的老爹老孃都在北京呢?而且即便他們在江中,茲要是這位小姑姑言語一聲,他那個脾氣一直不太好的老爹就能給這小男生吊起來一頓猛抽,抽完還要和顏悅色的問:你說,你小姑姑說的對不對?然後甭管對不對,這小子都只能頻頻點頭,做終於得見知己的樣子,猛地一拍大腿,把自己拍的齜牙咧嘴的,大喊一聲:太對了!對完了之後又是一頓竹筍炒肉,炒完之後,他那個老爹就會心平氣和了,去跟小姑姑下棋喝茶,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剛才還是個很暴力的傢伙。沒錯兒,說了“太對了”就是還要挨頓打,但是這個小男生還必須得說,因為不說的結果就是有一頓臭打,打完之後接著問,對不對?說對就是一頓打然後結束,不對接著來。現在知道為什麼他明知道還要挨頓打也要做得遇知己狀大喊太對了吧?
不過看看自己姑姑的臉色實在是有點兒不對,黑的都能直接放到墨池裡洗吧洗吧了,洗完之後的墨池直接能舔飽了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一盤兒。小男生也知道從林苑身上找突破口很是有點兒困難了,眼珠子一轉,觀察了一下高興和林苑之間的那種距離以及姿態,他開始彷彿心領神會了起來。
小男生琢磨了一下,換上滿臉的諂媚和討好,湊到高興面前,很是沒有骨氣的喊了一聲:“小姑夫,我不知道是你……”眼神裡全是求援的意思。
可是如果這小子不管高興叫姑父就算了,這一聲姑父頓時讓高興有了引火燒身的感覺。並且還是那種別人家著火了,這丫既沒有放火也沒有救火。只是站在遠遠的地方幸災樂禍的看著,所謂隔岸觀火地意思。可是,沒想到隔著整條河居然也會殃及池魚,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兒,居然把熊熊燃燒的大梁直接往高興懷裡一揣。這高興能樂意麼?說不得本有點兒放過這小子的心思。這會兒卻新仇舊恨什麼都被勾起來了。
嗬。你擋了我的道兒,還倍兒有理,聲音倍兒高,脾氣倍兒瓷實的說什麼要給我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