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這樣房門開啟,裡面就一覽無遺。
“說不定兇手就是你們夫婦之一,那兇器——”
羅天珵冷笑打斷了那人的話:“無論是劫財,還是劫色,我們夫婦都犯不著拿一個素不相識的下人開刀吧?”
心中卻在悄悄計算著時辰。
四更天,也該到了吧。
果然就在這時,鑼梆聲響起。
“咚——咚咚咚!”
一慢三快的鑼聲響起,由遠及近。
然後,就聽到了魂飛魄散的尖叫聲。
“有,有死人啊——”
人們面面相覷。
“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兒!”少年吩咐道。
不多時前去探查的兩個手下回來,個個臉色白髮。
其中一人道:“大街拐角那發現了一具女屍,那女屍,那女屍好像就是住店的那使鞭子的女子……”
“沒錯。”另一人連連點頭,“她身上穿的就是白日那一身,當時小的覺得新鮮,還特意多看了幾眼呢。”
當時那女子一身緊身打扮,並不多見。
人們都有些發愣,那小二蹬蹬蹬跑到女子房門,伸手一推果然是虛掩著的,看清裡面情況立刻喊道:“掌櫃,裡面真的沒人。”
這一下,所有人都聯想到,金五就是被那女子殺的了。
這樣一想。更是滿腹疑問。
那女子殺了金五逃跑,又怎麼會死在外面呢?
一夜紛紛亂亂,兩樁人命。自然少不了捕快查問。
不過客棧中人的嫌疑卻撇清了。
只因為金大喊人抓兇手時,滿客棧的人都在呢,而那女子死去的地方,離客棧足足十數丈開外。
至於那女子渾身骨頭斷裂,摔成一灘爛肉,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這案子成為了一個懸案,此後流傳出各種離奇說法。
流傳最廣的就是那殺人兇手潛逃時被惡鬼索命。是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少年因為捕快查案耽誤了時間。塞了些銀子脫了身。
一個下人的死自是沒有正經事重要的。
甄妙他們離去的還要早些,打聽到胡府在城南,羅天珵僱了輛馬車,緩緩向城南行去。
一路上。甄妙總是忍不住看向羅天珵。
“阿四,看什麼?是不是嚇著你了?”羅天珵笑得溫文爾雅。
甄妙聲音有些發澀:“嚇著才是正常的吧?”
羅天珵垂了眼簾,自嘲笑道:“是了,我把那女子屍體毫不留情的丟出去,是有些狠辣了,嚇著你也是難免。”
甄妙嘴角抽了抽,艱難地道:“狠辣的問題,我覺得可以放一放。你把那女子屍體扔出十數丈開外,這個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一想到月黑風高夜。夫君大人淡定的開啟窗子,把那女子屍體擲鐵餅般擲出去,然後擲到了十數丈開外。她就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不是沒有水上飄,也沒有一陽指的麼,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羅天珵低垂的睫羽顫了顫,彎出優美的弧度,聲音卻低沉憂鬱:“阿四,我知道。扔出這麼遠,把那女屍摔成了一灘肉泥。你覺得我太狠辣了。”
擦!
甄妙牙都要咬崩了。
這真的不是狠辣的問題啊!
羅天珵嘴角勾了勾,心中嘆息。
讓他怎麼說,自打重生後,飯量由原來的一頓一碗改成了一頓一桶,然後這力氣日復一日大得離奇了呢。
“阿四,胡府到了呢。”
馬車停下來,阿虎跳下車掀起簾子,羅天珵當先出來,然後伸了手。
甄妙搭著他的手走出來,抬頭看了看寫著“胡府”二字的門匾。
給了車錢,三人一起走過去。
騎著馬拐過來的娃娃臉猛然勒住韁繩。
同伴詫異:“怎麼停下來了,胡府不是到了麼?”
“他們,他們也去?”娃娃臉伸手指了指。
同伴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先是一怔,隨後道:“這還真是巧了,去便去唄,總不能他們去,我們就不去了。”
娃娃臉滿眼淚:“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同伴勸道:“這又不是荒郊野嶺的,我們還怕他亂來?再說,我看那次在破廟裡,也是那些人先起了歹心,那人雖兇狠了些,倒不是窮兇極惡之徒。”
娃娃臉深吸一口氣,才道:“在客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