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過的小娘子,無不是品質無暇、聰慧非常的貴女。
駱夫人能給甄四姑娘當正賓,說明甄四姑娘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不得不說,人都是健忘的,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一年前談笑了許久的落水一事,在大多數人腦海裡就漸漸淡了。
田氏見駱夫人在主賓座落座時,悄悄皺了皺眉。
“二嫂,你怎麼了?”宋氏離田氏最近,見她神色有異,問道。
田氏忙回神,笑道:“沒事兒,今兒起得早,又沒吃什麼,有些頭暈。”
宋氏溫婉一笑:“二嫂定是太想看看甄四姑娘了,這下子該放心了吧。這位甄四姑娘,看來是沒有委屈我們大郎的,真是很出眾的一位美人兒。”
“是呢。”田氏笑著,眸底深處卻是一片朦朧,任誰也看不清。
笄禮正式開始。
樂聲響了起來。
梳頭加笄,換衣拜禮,一連折騰了三趟,這麼鄭重的場合,甄妙都被折騰暈了,第三次拜禮結束後習慣性的抬腳就要往東房走。
長裙禮服被重喜縣主不動聲色的一腳踩住,聲音低的不能再低:“該篩酒了。”
甄妙出了一身冷汗。感激的看了重喜縣主一眼。
今日若不是她提醒,可就要丟人了。
又暗惱自己,明明把步驟記了好幾遍,怎麼一到正式場合就迷糊了呢。
難道是丟臉丟習慣了。差點撿不起來了?
甄妙恢復了鎮定,去席間給長輩們篩酒。
不多時輪到了田氏那裡。
“這是鎮國公府的二夫人田氏,三夫人宋氏。”引領的人介紹道。
甄妙大大方方的給二人斟了酒,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兩眼。
田氏生了一張瓜子臉,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著很是秀氣。
宋氏則是鵝蛋臉,整個人顯得很溫婉。
甄妙又多看了田氏一眼。
她沒跟任何人說過,她是個選擇性輕微臉盲症患者。
好吧,這個詞其實是甄妙自己想的,她就是對某種特定長相氣質的一類人總是記不住。需要打交道許多次,才分得清。
很不幸田氏就是那個型別。
要是換了別人也就罷了,可田氏是她以後要長久打交道的人,今兒個鄭重敬過酒,下次路上遇著就忘了。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除了多看幾眼,甄妙還悄悄動了動鼻子。
她鼻子靈敏的很,一些初次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