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外界的那規模宏大的戰爭的確是這樣的意義——和新年引燃的鞭炮沒多大的區別,因為一開始的,決定勝負之處就不在這裡。
或許是由於雙方都開始覺得疲憊和無意義,又或許是由於某一方的單方面提出的要求,不過總而言之的,這場戰鬥的確已經停止了下來——非常平靜的收場,在收場之時完全看不出之前還是作為不需要手下留情的敵人的立場。
而最後的,也在雙方首腦相談後,也確認到了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必要,這多年來一直形式緊張的雙方的關係第一次的平緩了下來。
而這樣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浮空城的動力源頭,現在他們之前所一直沿用的那種仿封印石制的能量爐恐怕也無法再像之前一樣使用了,不僅僅無法生產出新的,大概就連維修和充能都做不到。
因此的,他們迫切的需要尋找一種新的能讓他們習慣和接受的能源,而在這樣的難題之下,這分裂了多年的雙方再次攜起手來。
這就是這次事件的結束,同時也是這個地方時代的新生——不過當然的,這種政治上的問題無論和接下來要說的哪一位都沒有太大聯絡和在意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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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了迷濛的雙眼,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一片蔚藍的天空……
這裡就是冥界嗎?沒想到冥界的天空竟然也和人間的如出一轍?既然是這麼一來的話,那麼看來自己之前料想的,或許到了冥界之後生活會很難適應的問題是並不存在了——大字型的躺在了地面的霍海睜開著眼睛的,吶吶的想著。
然而就在他開始考慮到底是在這“冥界”中四處轉轉看看有沒熟人,還是由於生前實在太過疲憊,至少在現在已死的時候能稍稍悠閒的躺一會的時候,周圍說傳來的熟悉的人聲卻讓他否認了自己位於冥界的可能。
兀然的坐起身來,周圍是頗為熟悉的場景,可以說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麼這裡是位於他在這個類城市的戰艦上的住所極為接近的一道巷口中。
這麼說來……自己並沒有死嗎?霍海這麼想著,移動著目光看向周圍——的確是他所熟悉的景物,不過為什麼,本應已經死亡的自己會出現在了這裡?
是被那個傢伙救了嗎?霍海腦海中閃過一道有著亮麗的黑色長直髮的身影。
不過馬上的他就否認了那樣的可能,因為相比由於墜落到地面而死亡的原因,更可能的還是在另外一處……這麼想著的同時,開始吶吶的用手撫摸在了自己的胸前——之前,就在這個位置,被一把巨大的全長超過三米的斬艦刀所貫穿。
作為一名資深旅者的他對於醫療也略有涉及,他可以極為確認那是足以讓他致死,以至於任何常規手段都無法抑制的致命傷。
但是為什麼,自己會以活著的姿態出現在了這裡?被什麼人復活了嗎?不過才剛想到這裡,他就否定了這可笑的想法。
復活什麼的,怎麼可能……不過相比於考慮這個“被人復活了”的問題,還不如去做那件,自己“生前”所食言了而沒有完成的事情——因此的,霍海站起了身來,行動並沒有任何吃力,此時的他就像完全沒有受傷一般。
遵從著記憶中的路線,走了過去……
輕輕的推開了,那極為熟悉的屋門,裡面的狀況出現在了他的眼裡——漆黑的,就連一盞燈也未曾點上,就像裡面是早已廢棄了多年的一般,完全不像是一直都有著兩個住客在裡面居住的樣子。
不過這並非讓霍海意外的事情,因為真要說的話,那麼就是某一個傢伙,有著那種只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就絕對不會點燈的怪癖——使得漆黑的屋內,一雙猩紅如紅寶石般的眼睛,詭異的彷彿在注視著每一個角落。
但是現在推開了門的他倒是看不到那熟悉的一幕了。
因為在他眼前的……是一道長髮從後背直接垂落到了她坐著的地方之上的雪白背影,完全不摻假一絲雜色的雪白,正如與之相遇的那個算不上冬季的冬日——之所以沒有看到那雙猩紅的眼眸,僅僅是因為這傢伙在背對著門口而已。
還在……不知為何的,霍海這麼鬆下了一口氣。
彷彿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進屋的舉動,那雪白的身影依舊沉默著,半響的終於彷彿忍耐不住,又或者說是在提醒般的說了出來……
“我已經等很久了。”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啊,好……”霍海恍然的點了點頭,隨手從門後抓過一件圍裙,向著廚房走去——一切都是這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