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的同伴馬上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啊?甚至,就連一起接過任務佣金的專屬於傭兵的喜悅都未曾互相分享過?
當時的自己是做出了這樣的反駁的,不過現在看來,反駁的最為無力的,是自己才對——因為不管怎麼說,那樣的事情都在接連不斷的發生著。
“這樣的傢伙,死了就好了,反正就算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吧?”喂喂,更加無禮的話從這幫傢伙的嘴裡傳出了。
是啊……不過也只有這一點自己是無法否認。恐怕換了是自己,遇到一個這樣無時無刻都不給旁人帶來麻煩,甚至是危險的人,也同樣會說出這樣“請你消失”的話語的吧?唯一不同的就只是,對方直截了當的提出來了而已?
前半生的我,無法為任何人做到任何東西,我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儘自己所能的不要給別人添麻煩,至於需要著我的人……沒有。
因此的才會選擇旅者那樣的,不需要組隊,僅依靠個人冒險就能維持生活的職業……當然的,危險性也極高。
所以的,才不是因為什麼男人的冒險心理,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誰會想隻身一人的出入一些危險而恐怖的地方啊最美麗的風景,是和認同一起同伴看到的才對的吧?而不是什麼歷經艱辛,最後到達的終點什麼的
對於自己來說,旅途中最美麗的風景的確應該是那樣的才對。
這麼一來,就這麼死掉沒問題吧?畢竟是這麼毫無存在意義的人呢……
不,還不行,因為那些已經是過去了
如果是現在的話,如果是現在的話還有著需要自己的那個人那個……
白色的……身影。
“餓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鑽入了還躺在病床上的奄奄一息的自己的耳中,真要說的話,那是一種很清脆的少女的聲音,即使不需要摻加諸如“撒嬌”,“喜悅”之類的情感作為調味劑,就已經讓這樣的話語成為了彷彿是能散發出香味的音符。
僅僅是“餓了”這兩個字,或者說,這傢伙說出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提出了讓自己“餵食”(……不,請原諒我這麼描述因為事實的確就是這樣)的要求。
不過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明明每一個照顧病人的親屬不是都應該好好的坐在病人的床邊,給他削蘋果之類的東西嗎?這樣僅僅的一句“餓了”,就要我這麼一個將死之人爬起來請你吃飯什麼的……這傢伙到底有多強人所難啊?
然而,雖然心裡是這麼想著,自己的手卻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明明此時的自己已經彷彿渾身散架一般動憚不得了?到底是為什麼,是怎樣的原因讓自己的身體超過了意識的做出了這樣的下一步舉動?
不,或者說自己的意識對此也沒有反對才是,因為即使只是那短短的一個要求,就已經是自己一直以來所難以擁有的東西——旁邊的這傢伙在需要著自己,和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別人不同,她在需要著自己
僅僅是這樣的,就已經足以讓自己滿足著她的要求了。
睜開了眼睛,明明之前就連在旁邊的心跳儀上都顯示著的是心跳極為微弱,隨時都有可能停下的重症病人,此時卻僅僅因為身邊的“少女”的一個任性的請求,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甦醒了過來?
這不科學……但是,有時人就是這樣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
出現在自己眼裡的,是那麼一名雪白的少女,雪白的長髮,一雙類似著貓耳一樣的耳朵在她的腦袋之上,赤紅的雙眸正一眼不眨的注視著自己,彷彿就在期待著自己馬上爬起來,請她吃飯一樣?
還真是強人所難的傢伙……但是,她卻是在認為自己絕對能醒過來,不,她僅僅是認為,自己必須醒過來滿足她的要求而已
真是任性的傢伙。
但是……
自己想滿足這一份任性,因為眼前的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存在,賦予了他存在著的感覺之後,喚醒了他的夢想之人——正如之前所說的,人是一種貪婪的生物,因此的我在獲得了作為“人”而存在的感覺之後,便理所當然的出現了“人”所會擁有的願望……
或者說野心
但此時的話,自己並沒有馬上走進廚房給旁邊的能稱作是自己僱主的少女準備食物,因為現在的自己,還有著別的事情要確認。
“吶,拜索斯。”自己這麼問了出來。雙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即使是甦醒了過來,四肢也沒有任何想要動的慾望。
“?”旁邊的白色頭髮的貓耳少女疑惑的側了一下腦袋,紅寶石般的雙眸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