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的,拉斯馬克繼續推開了另一邊的門,從裡面走出,只不過此時的他顯得有些狼狽,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所淋溼。
“修好了嗎?”羅羅娜同時也問了出來。
“不,似乎木料不是很夠,那個破洞太大了。”拉斯馬克無奈的撓了撓被淋溼的頭髮,說了出來,然後向著列車後方放置雜物的車廂走去。
“也對,如果那裡完全變得溼透的話,我修理通訊儀器的時候也會很困擾的”羅羅娜點了點頭理解的說完之後,又由於休息室內再也沒人說話而沉默了下來。
羅羅娜是一個討厭安靜的人,雖然說也同樣討厭太過熱鬧的地方沒錯,但總的來說,這種壓抑而無聊的氣氛依舊讓她不愉,她這麼想著,看向了桌對面的艾倫。
“真無聊,我們抽烏龜吧”這麼建議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沒看旁邊的人都嚇得臉色發青了嗎?艾倫難以置信的看了眼前的傢伙一眼,臉色怪異的說道:“啊?不是快點修理好通訊器,聯絡到外界比較好嗎?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哈?那麼大的一臺我又搬不動,即使想搬出來修理也不可能吧?而且那個雜工還要在那裡修補破開的天花板吧?”羅羅娜無奈的擺了擺手說著,示意自己此時也無能為力,說著已經將手伸進了口袋裡。
倒像僅僅是無聊想偷懶而已。看了看眼前的傢伙,艾倫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好吧。”不過他還是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先說好,依舊是輸一次就在臉上畫一個烏龜哦?”羅羅娜這麼說著的同時,已經將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手心中正躺著一副撲克——似乎這傢伙出於這樣的原因而會隨身帶著各種各樣的娛樂用品?
艾倫不由得冒出了冷汗,這到底是什麼規則啊?本以為在這種公眾場所她就會收斂一點,但為什麼規則還是完全不變?即使是她也不可能一直贏的吧?還是說,這樣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在乎?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遊戲艾倫做下了定論,右手顫抖著,摸向了桌面的牌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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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繼續籠罩在了這房間……或者說是在這整架列車之中,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下,彷彿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緩慢了起來,甚至於在這種情況之下,就連時間的流逝也變得沒有意義,且使人麻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下意識的確認時間。
也大概就是羅羅娜在艾倫臉上畫下第十隻烏龜的時候,拉斯馬克已經帶著木料回來了,繼續一頭鑽進了天花板破開了的駕駛艙中,而接下來的,那鐵錘捶打木板的聲音也再次從那裡傳來著……整齊而有節奏。
時間慢慢流逝著,暴雨似乎變得越來越大了,不禁讓人產生了是否會在這種恐怖的雨夜,這鐵軌再也承受不住列車的重量而斷裂,最後所有人一起墜入深淵的念頭而同時的,那駕駛艙裡繼續響起的捶打木板的聲音也同樣傳來。
雖然整齊,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和外面的雨聲一起讓車內本就充滿了不安的人心裡變得更加的壓抑
“嚶……”然而突然的,另一種更為詭異的聲音卻彷彿是唯恐天下不亂般,穿插入了那令人煩躁的聲音之中——是那把每天到了深夜,都會發出如慟哭般聲音的詭異長槍……刺耳,而又淒厲
而這淒厲的聲音同時也讓車上的所有人都不禁嚇了一跳。
“啪”不過緊接著的一聲更為巨大的響聲就出現在了這休息室之內——是西姆斯,似乎忍無可忍一般,一拳的捶打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可惡……快把你那把破槍扔掉吧每天晚上就會發出聲音,吵死人了”然後這麼一臉煩躁的對著位於他面前,被他嚇了一跳的馬克這麼說了出來。
“啊?怎麼可以這樣當時不是說好了一起拿去賣的嗎?”馬克為難的說道。
“……”彷彿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西姆斯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半響後終於喃喃的開了口:“抱歉,我失態了。”
“沒……沒事。”馬克擺了擺手說道,只不過表情明顯顯得有些失落。
西姆斯再次沉默了下來,接著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從他的座位上站起:“果然還是不行,我也和他們所認為的一樣,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必須要和兇手保持距離,並且做好防範措施。”
“我回房間了,馬克你也快點回房間吧很危險的……”這麼說著,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個休息室。
“嗯。”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