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對比一下自己和其他學員的實力的目的佔了大部分吧。”尤莉亞說道。
“但,但是你即使這麼說,規則也不能被改變……”米蘭娜覺得越來越困擾了,這種明擺著有著要違反規定的一方的情況,根本不能直接開始比賽,但如果僅僅這樣的口頭意思就要取消對方資格的話又覺得太過分了。
“所以這場比賽,我棄權。”好像察覺到米蘭娜困擾的地方,尤莉亞率先提出了自己所認為的解決方法……不過怎麼看事情的發展都變得更加古怪了。
誒?米蘭娜掏了掏耳朵,懷疑最近自己上火了,聽錯了東西。長這麼大以來,她見過在開戰前就說著“蠢材,你打不過我,趁早棄權吧”之類的教唆對手棄權的傢伙,但還真的從沒見過這種,一開始就做出自己要公然違反規定的發言不說,而且接著對方還什麼都沒做就要自動棄權的人。
尤莉亞說完,將一開始拔出的劍指向羅羅娜,做出想要與之戰鬥的禮節:“這樣的話……接下來的戰鬥,與賽事無關。所以你也不必顧忌什麼規則不規則,拿出全部實力來吧眼前的敵手吶”
眼前,是一個用劍指著自己的火紅身影,本來膽敢這麼無禮的挑戰自己的對手,羅羅娜都會第一時間讓他躺著進聖殿急救區的病房,但此時的她,卻沒有這樣的做法。
這個傢伙,既然能做出這樣的發言應該是對自己的戰績有所瞭解才對,如果說之前野外授業的戰鬥由於不是在他們視線中進行的所以可能摻夾有水分,那麼之前的以一敵四十九就是完全展現在所有人眼前的真實。
這樣的自己,她也有著戰勝的把握嗎?更遑論可以使用寶具,完全解放力量的自己。這樣的自己,就連本人站在她的角度想想都會覺得背脊發涼啊勝率0,毫無疑問。
為什麼要這樣做?就連原本或許會有的千分之一的獲勝機率也將之丟棄,這是圍繞在在場幾乎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但對此羅羅娜卻有所理解,記憶中也有著一個類似的存在,有些中二,但也有著絕對的個性的傢伙,燃燒著熱血作為動力,將心中所想的東西透過鐵拳傳達給正在交戰的對方的傢伙,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人不會區分到底好人,還是壞人,只是單純的一個要和他戰鬥的物件。
和自己這樣,會想方設法的封印對方實力來取得最終勝利的結局不同,這樣的傢伙打的就是讓對手發出最佳實力的打算,總的來說……就是傻蛋。如果說自己所追求的是完成目的的結局,那麼這種傢伙追求的就是與對方戰鬥的過程,而無論對方的善與惡。
想與她一戰?想與他一戰兩個完全不同,但都同屬火紅色的身影像在這一瞬完全重合起來,之前對於這種比賽只持遊戲態度,只為奪取獎金的羅羅娜此時竟然真的升起了要與之一戰的念頭。
這樣的傢伙,作為對手的話,是最能撼動內心的即使是羅羅娜也不能免例——如果是你的話,能和我所認識的雷文一樣,將心中的信念透過武器傳達給對方嗎?
“是嗎……我明白了。”羅羅娜釋然般,似乎做下了接受她提議的決定:“就當做對記憶中許久不見的故友的敬意……這場比賽,我會使用寶具”
“但……只是有可能。”一柄鋼鐵長劍出現在手中,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把,正如她所說的,她能否會使用真正的實力,決定人在與對方
“雖然不知道你所說的故友是什麼,但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已經不打算放水的意思嗎?”雖然依舊是一臉的嚴肅,但卻不難發現語氣中的喜意——或許這樣執著於某些東西的少女,也很可愛也說不定。
“是這樣的沒錯。”從比賽開始到現在,還是羅羅娜第一次做出了戰鬥的姿勢,不是由於對方實力足以讓她謹慎,只是覺得在這一點上有必要尊重眼前的這名對手而已。
“我承認你是值得一戰的對手……但,我與獅子搏兔也盡全力的傢伙不同,想要我拿出實力,也要你有相應的能力才行。”
說到此話的同時,另一邊的尤莉亞也做出了攻擊的準備,這已經預示著這次不屬於這次比賽範圍內的決鬥將要開始
一時間,兩名作為選手的存在都將裁判晾在了一邊,自顧自的做下了戰鬥開始的決定
在意識到這已經不是比賽內的戰鬥後,米蘭娜發現自己的定義已經從裁判變成了普通的觀眾,遠遠的躲開了戰鬥區域,在研究該為哪一方打氣時,稍微考慮一下就選擇了實力上比較弱勢的尤莉亞。
在第一次雙劍互交之時,戰鬥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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