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親王聽這聲音耳熟,便開啟了車窗,看見劉夏一臉笑意的站在外面。
“哦?原來是威遠親王。”
當下,馬車車門開啟,泰親王便從車內走了出來。
“王爺您這是要出城麼?”
劉夏寒暄的笑道。
“呃,這不是秋汛來了,奉旨去江南巡查。王爺這麼在這裡?”
泰親王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準備去外城查點事情。結果在這裡堵住了。”
劉夏笑道。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泰親王看遠處的官兵排查,似乎十分的認真,看這陣仗,怕不是普通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一路上堵了好幾次了。對了,親王對國公爺怎麼看?”
劉夏說道一半,突然話鋒一轉,便冷不丁的問道。
“國公爺?那個國公爺?”
“就是都察院的都指揮使,拓跋凌雲。”
劉夏笑道。
“這個,據我所知,國公爺為人剛直,辦事雷厲風行,深受皇恩。只可惜,老夫忙於公務,和他不怎麼熟。威遠親王為何突然發問?”
泰親王好奇的問道。
“隨便問問罷了。”
劉夏你淡淡的笑道。
隨後,劉夏便和他一直寒暄著,前後的馬車,緩慢的移動,好半天才到了城門口。
出示令牌之後,官兵都先後放行。
出了城門,劉夏的馬車便和泰親王的馬車,分道揚鑣。
劉夏的馬車上,自然采薇在場,等走遠了之後,劉夏便急忙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很多,你讓我稍微整理一下。”
采薇顯得十分興奮,顯然是有重大的發現。
片刻後,采薇說道;“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要麻煩很多。”
“怎麼個麻煩?”
劉夏問道。
“太子確實運送一批銀子到他的封邑,但是,當陰陽師協會出事之後,拓跋凌雲便去找泰親王,要求泰親王在運河設卡,說是有一個要犯從運河逃走了。於是泰親王便設卡,幫拓跋凌雲,緝拿要犯。泰親王懷疑,拓跋凌雲設卡,另有所圖。這是第一。”
“第二,我們緝拿的那些犯人和伏擊我們的敵人的那些屍體,在走漕運回來的路上。太子曾經直接暗示泰親王要求他焚燬那些船隻,毀屍滅跡。但是,泰親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那批船便已經出了事。泰親王懷疑,是拓跋凌雲乾的。”
“時間太短暫,我能分析出來的,就這麼多。”
采薇說道。
劉夏點了點頭,這種讀心術,並不是直接當成了你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能知道。
讀出來多少,要看他內心有多少關於這件事的資訊。
剛才劉夏專門提及拓跋凌雲,當時泰親王腦海裡,呈現出來的,便只有這兩件事。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劉夏也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和泰親王關係不大。
他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只是,劉夏不禁有些狐疑,為什麼是太子下焚燬那些滿載屍體的船隻。
太子說這批銀子,不是他的,那他為何這麼擔心?
而且還要毀屍滅跡?
不過,從這裡面似乎也分析出來,拓跋凌雲和太子應該不是一夥的。
不然直接給拓跋凌雲下令便可以,為何還要給泰親王下令?
多此一舉,多一個知情的,顯然不符合邏輯。
泰親王懷疑陰陽師協會和拓跋凌雲有關,這倒是幫了劉夏大忙。
“師哥,這些對你有幫助麼?”
采薇好奇的問道。
劉夏點了點頭,看了采薇一眼,只是覺得這丫頭今天怪怪的。
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敢看他,而且,一個人坐在那裡,臉是一陣紅一陣白。
“師妹,你有心事?”
劉夏突然問道。
“沒……,沒有啊。”
采薇略帶幾分驚慌的說道。
“是麼?我怎麼看著不像?你和師哥說說,師哥一定幫你。”
劉夏笑道。
采薇急忙搖頭道:“沒事了。只是昨天晚上練功太晚了,沒有精神。”
劉夏看她言辭閃爍,便也不好多問,便看著車窗外,打發時間。
倒是采薇,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