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臨如此困境,饒是他用盡辦法,也都無濟於事。
就在烏江對岸,張昊天大軍已經集結在那裡十幾天的光陰,每天士兵操練的聲音,遠遠的便能聽見。
看到這裡,連佩雲不禁朝著身後的雲吞山望去,難道真的要上山當強盜麼?
“將軍,聽聞王秋山和劉夏會面被搞砸了。王秋山僥倖才逃生出來。”
身後的一名參將抱拳說道。
“有司馬慶在,王秋山成不了事。他這是逼著我們和朝廷決一死戰啊。”
連佩雲苦笑道。
“將軍,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此刻,身後的參將抱拳說道。
“說便是,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連佩雲回頭說道。
“是,將軍,桃花島被攻破,家主被殺。南宮家算是崩塌了。我們手裡的這點人馬和朝廷大軍開戰,怕根本不是對手。末將倒是覺得,我們不如干脆早作打算。免得最後也萬劫不復。”
當即,連佩雲皺起了眉頭,嚇的那名參將急忙弓腰不敢再說。
此刻,動搖軍心,乃是死罪。
事實上,連佩雲也知道在繼續下去的結果。
縱然是到了季風季節,有了海寇侵襲,但是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因為這次不同往昔,朝廷的水師尚在,朝廷水師能夠覆滅了南宮家艦隊,必然也不會畏懼海寇。
有了朝廷水師加入戰局,劉夏便會有恃無恐。
他之所以遲遲按兵不動,只是想看看有沒有詔安的他們的機會。
畢竟,東南戍邊大營急需人馬擴充。
只是,連佩雲的心裡忐忑,詔安之後,劉夏會不會對他們這些將領迫害。
畢竟,狡兔死,走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誰也懂得。
“將軍,王秋山到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名斥候匆匆而來,見到連佩雲便跪在地上說道。
“他怎麼來了?”
連佩雲陡然一驚。
他和王秋山都乃是外臣,這些年明爭暗鬥不斷,互相都視作對方眼中釘,肉中刺,水火不容。
知道王秋山準備投誠之後,連佩雲便更加想接著這次機會消滅他。
結果,司馬慶遲遲沒有批覆,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而今天王秋山突然前來,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將軍,末將看怕是十有八九是來投靠我們的。如今他和朝廷決裂,知道自己勢單力薄,無法對抗劉夏。真是一個卑鄙小人。”
“呵呵,他是不會老投靠我們的。”
連佩雲說道,當即轉身道:“走,回去看看。”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道:“埋伏上人馬。”
“遵命。”
當即,連佩雲便朝著元謀城而去。
到了元謀城駐地,一個副將便匆匆過來道:“將軍,王秋山只帶了四個人。”
“膽子倒是不小,人呢?”
“在中軍大營。”
當即,連佩雲便進入了中軍大營之內。
進入大門之後,連佩雲便看到王秋山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側,此刻正在奉茶。
看到連佩雲進來,也不起身。
“呵呵,王將軍,今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連佩雲冷笑道。
“有些日子沒有見連老弟了,所以,今日特意過來看看老弟。”
王秋山笑吟吟的說道。
“哦?想必是王將軍投靠朝廷之後,一下有恃無恐了吧?”
“南宮家已經覆滅,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為了手下兄弟,也只能權宜行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白浪費了我一番好意。”
“哈哈哈哈,那王老弟這次前來,又是準備做什麼?”
“簡單,今日我來,只是想為你引薦一個人。別無它意。”
王秋山淡淡的笑道。
“引薦一個人?說來我聽聽?”
連佩雲和王秋山打了怎麼多年交道,對王秋山一清二楚,今日一看他,臉上沒有意思惶恐之色,便心裡明白,怕是王秋山被朝廷詔安成功了。
看來,外面的傳聞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這裡怕是不方便吧。”
王秋山笑道。
“你們都退下。”
連佩雲說道。
當即,四周親兵以及其他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