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正。”
無語。這算是一個笑話嗎?為避免尷尬,孫袁提議:“張哥,幫我解決那個老尼姑吧,成天找我麻煩,真恨不得和她拼命。”
“這位就是靜玄大師,”孫袁這樣介紹,心裡腹誹:老處女,死尼姑。
一身赭黃僧衣,腳蹬六孔芒鞋,頭戴青色僧帽,看年紀好像五六十歲的樣子,實際年齡可能已經超過九十,這樣的年紀還去學計算機倒真的令人欽佩。
“這位是我的大哥,張正。”
看到眼前這位看不透深淺的年輕人,靜玄師太吃了一驚。孫袁四處沾花惹草本於她無干,但他現在的女朋友是自己最疼愛的侄兒郝思齊的孫女,萬一被這個妖怪欺騙、傷害,怎麼向自己的大哥交待,怎麼對得起侄兒的臨終囑託?警告了這個妖怪幾次,他竟找來如此厲害的幫手,難不成要對付自己?
“阿彌陀佛,施主有何事指教?”
張正看了看那些路過的學生,對靜玄師太說:“大師,我們找個地方點幾個素菜,邊吃邊聊如何。”
“好。貧尼埋單。”她倒是大方,不知是不是打算用“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一條來防止惡性事件的發生。
孫袁心裡偷笑: 等會吃窮你。
富農餐廳三樓單間,三個人就餐。張正做和事佬,調解糾紛,保證孫袁不再欺騙小姑娘們的感情,這次會真心對待郝佳。
靜玄師太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如果自己能輕鬆料理這個妖怪也不會等到他找來幫手,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雖然郝家不是什麼大的修真世家,卻也絕對不允許出現和妖怪談情說愛的現象。
這個死腦筋、擰脾氣的尼姑很惹人生氣,總是一言不發。你以為你這一會功夫不說話就能參悟“閉口禪”不成?
“大師可曾參悟‘閉口禪’?”這叫迂迴戰術。
“我曾參悟二十年‘閉口禪’,終於領悟了‘禪’的真意。”還沒興趣?
“哦?”一直默然靜坐手捻佛珠的靜玄師太睜眼看著張正。
“天花亂墜和拈花一笑,完全一樣。”賣關子。
“為何一樣?”有人沉不住氣了。
“當講則講,不當講則不講;極妙不可言,佛曰說不得。”不知所云。
“噢?”沉思。
“大師可曾想過修成金身,踏上西天極樂?”
“貧尼不敢存此妄念。”某人虛偽。
“大師此言差矣!此何能稱之為妄念?妄念,痴人之夢也。佛門修行求得正果,怎麼會是妄念?色、受、想、行、識,皆不異空,乃是指非佛門弟子的一切。佛門弟子五蘊空舍利成,菩提證金身築,西天在望矣。大師可曾如是想過?”
靜玄師太愣了足足有三分鐘才長吁一口氣,雙掌合十道:“多謝施主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之恩。施主以後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幫忙的,只管到峨眉山通知一聲即可。”說完把手中念珠放在桌上飄然離去。
松本株式會社辦公室內,烈風正在彙報情況。
身為“風林火山”四族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一些小事根本不用匯報,但顯然是那個該死的支那女人打了小報告。那天本想把那個傢伙打昏再想辦法處理,哪知冒出一個高手,揮手之間破了自己的遁術,還給自己下了幾道禁制,結結實實地捱了幾下重擊。真是卑劣的種族,禁制也就算了,還拳打腳踢!恥辱啊,作為一個“中忍”的奇恥大辱!他哪裡知道張易新是在發洩幾十年前的仇恨,那個時候不要臉的可不是張易新啊!
松本太郎靜靜地聽完烈風的彙報,說了句:“下次小心,你下去吧。”
然後就一動不動地在那裡發愣。他們家族在上海的勢力已經很大,真不明白為什麼還要採取這次的行動。趁著奧運會搞些小動作也就算了,竟然把“風林火山”的人也給派過來了,應該還有更隱秘的事情瞞著自己。幸虧中國的那些所謂高人都講究避世,不然的話自己還沒有什麼行動就被搞掉了。這次應該算是一次意外,以後要讓那些傢伙老實一些,一切以計劃為重,免得橫生枝節。
妖怪聯盟的新總部。
“你這次還有什麼話說?這點任務都完成不了!”
“神使大人,他們的研究報告我已經銷燬了,而且他們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的。”
“笨蛋!你製造一個假象毀掉報告業就算了,殺兩個人一個也沒有殺掉,你還敢說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你現在已經把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到桂樹妖身上了!哼!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