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掏出步話機來低聲吩咐著什麼。
在小樓的監控室裡,姜海媚看到剛才還在移動彙集的幾個紅點,此時已經覆蓋住了代表剩了的那個紅點,她知道那些營救人員已經抵達了剩了所處的地方。但她現在還無法透過無線聯絡知道剩了目前的情況如何,所以也就並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緊張地盯著大螢幕默默地等待著。
螢幕邊上的揚聲器中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姜海媚立即就側了耳朵傾聽著。沙沙的聲音過去後,一個粗啞的嗓音傳了過來道:“報告!一組已經就位。”
緊跟著這個聲音,另一個低沉的語聲也傳了過來?“二組也已就位,請指示。”
老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這裡,他抓起一隻話筒命令道:“各組注意!一組負責掩護,二組破襲,兩隊交叉推進。這次的目的是為了解救人質,一切都要圍繞著這個目的進行。好!現在開始按計劃行動!”
揚聲器裡的聲音沉寂下去,沙沙的忙音又代替了話音。姜海媚的身子有些顫抖地看向老薑的臉,好象想從他的表情中看些什麼出來。但老薑的面色沉靜如水,卻是連一絲的漣漪也沒顯露出來。其實姜海媚自己也知道,此時老薑也不會知道營救剩了的工作是否進行順利,但她那下意識的一眼只是想尋求一下安慰罷了。
揚聲器中持續的響著忙音,偶爾的有噼啪的輕微撞擊聲傳來,這些都讓姜海媚的身子為此而輕抖幾下。她實在是再也無法忍受這靜寂的莫大壓力,黯然的,姜海媚退到了一張椅子邊緩緩地坐了下去。
老薑感覺到姜海媚的情緒波動,他面無表情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要堅強,不要被別人笑話。”然後又一次回頭看著大螢幕,靜靜地等待著營救隊伍的回信。
姜海媚並沒有從老薑的言語中得到什麼安慰和鼓勵,她失神地依靠在椅子背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著轉,但礙於滿屋子的同事都在,她只能強壓住心頭的恐慌和悲慼,悄悄的把將溢位來的淚水擦在手背上。
監控室裡只有那沙沙的揚聲器的聲音,姜海媚不說也不動,而老薑此時也如巍峨的大山一般一動不動。所有在這個房間裡工作的人員也感受到這一老一少的異樣狀態,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好象是生怕驚動了他們一樣,就連幾個在地圖上標註著座標的人,在討論時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儘量避免吵到這老少二人。
時間此時好象變得特別的漫長,牆壁上的掛鐘的秒針每滴答一下都好象是一柄巨錘敲在姜海媚的心頭,她神經質地抬頭看看那隻掛鐘,這才發現時間不過才過去半分鐘。但這半分鐘在姜海媚的意識中卻好象是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似的,她又一次扭頭再看向揚聲器,期待著那裡能傳來一點訊息,哪怕是一點代表著具體內容的聲音,也能稍微平復一下她那茫然無措的心。
但揚聲器中仍然是令人壓抑不已的忙音,此時甚至連剛才的那些輕微的碰撞聲也都沉寂下來,無盡的壓抑更加的濃重起來。
滴答,滴答,牆上的掛鐘無情地走著。老薑依然靜如止水地站在那裡,他不說也不問,好象這個世界中所有的事情都被他遮蔽在思路之外。
姜海媚幾次想要站起身來詢問一下,但每次她剛要動作,卻又好象想到了什麼,於是就又僵直了身子靠回到椅子裡。
秒針又走了半圈,時間堪堪將要過去一分鐘。揚聲器裡終於傳來一組組長的聲音道:“現在發現一處半地下室結構,但沒有發現守衛人員,請示該如何處理?”
還沒等老薑說什麼,姜海媚先猛地站起身來,顫聲道:“什麼樣的地下室。沒有看到剩了嗎?”
老薑回頭用嚴厲的目光制止了姜海媚繼續要問下去的話,然後對著手中的話筒道:“一組搜尋周圍,二組潛行下去。隨時保持聯絡。”
兩個組的組長齊齊的低聲回答了,然後揚聲器中又一次恢復了沙沙的聲音。
老薑這才回轉身來看著姜海媚道:“我知道你著急,但現在急則生亂。這也是我不讓你跟隨營救隊前去的原因。你現在去隔壁緩一緩精神,有什麼訊息我會透過那邊的裝置通知你的。”
姜海媚也知道剛才自己確實是有些失態了,她默默地點點頭,就那麼無聲地走出了監控室。
老薑看著她的背影,有一抹心疼的神色浮現在他的臉上,但那神色轉瞬間便消失了,他毅然地回過頭去,繼續靜靜地等待著揚聲器裡再傳來什麼訊息。
在張永莉走出了房間的時候,剩了還是沒有甦醒過來。但隨著張永莉地離開,充斥在他精神領域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