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要辦,所以腦子沒空仔細去思考有關小紅毛他家遇害的事。反正,他們現在已經平安,那個神秘人又沒有特別找咱們麻煩,這事就暫且擱下不提了。”
小刀嘲笑道:“那麼大忙人,你打算何時再提?別忘了小紅毛可也是拜了天地狂人幫的幫兵,他家的事,就是咱們狂人幫的事,你可別想打混不管。”
“我當然會管。不過這事要等本大幫主在江湖之中的俗事俱了後,才有時間去管。”
小刀不解問道:“為什麼要等你江湖俗事俱了才能管?這話好象不太合理嘛!你人在江湖,俗事能了嗎?”
小混沒好氣道:“廢屁!若是俗事不能了,我還說幹嘛!至於為什麼要等那時才……”
小混賣著關子道:“告訴你第一條線索,記不記得那錢重曾經說過,小紅毛這檔事不是江湖事,非江湖之事,自然要非江湖中人來管。因為如此,所以這般,這就是時機未到。”
小混仔細回想當初在武林販子的秘室中,所曾做過的交談,隨後點頭道:“他的確是這麼說過,不過,那不是指李老闆非江湖中人之意?”
小混沉思道:“自然是指李老闆,但是我想應該還有更深的含意才對,不管啦!反正到時我若想不出來,就再找那錢重騙騙看不就得了。”
小刀輕笑道:“的確是個好方法!”他心裡開始有些同情那錢重,接著哈欠連天。
小刀打斷小混的哈欠,追問道:“那天津之後的事呢?烏龜島、烏龜門什麼的找著沒有?”
小混撇撇嘴道:“若是找著,我還會那麼快回來呀!別說威金他們長年往來海上的人沒聽過東海有什麼烏龜島,就是東海島上住了好幾代的漁民,也沒有人知道那是啥個鳥島!
哼!烏龜門?我看是門都沒有,到哪裡找?“
小刀正待說話,門外響起喀喀的敲門聲。
小妮子在外細聲道:“小混,情形到底如何?都快半個時辰了,丁爺爺快憋不住想衝進來。”
小混揚聲道:“憋不住就叫他到茅坑裡去,別到這裡來作怪,不衛生又沒禮貌。”
小妮子人在門外一陣嬌笑道:“小混,人家是說正經的,你幹嘛非要出口成髒,真受不了你。”
小混閒閒道:“我也是說正經的,妮子,你去告訴丁老頭,說我這是治病,不是變戲法,哪有說好就好的事。光是測驗中毒深淺就得個把時辰,另外還有毒性分析,醫療方式鑑定一大堆的事情要辦,少說三天出關,多的話,五天或一星期都不一定能有結果。”
“要這麼久?”
“當然,此外,不準再有人前來打擾,如果正好遇上我們再以內力逼毒,是會引起走火入魔的。快去,別再打擾我。”
“這麼嚴重!”小妮子在門外,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表示不相信,不過,她仍是匆匆返身下樓,去傳達小混所說之事。
小刀斜睇眼問道:“小混混,你惟恐天不不亂是不是?幹嘛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
小混輕哼道:“本來就是有這麼嚴重,老哥,你可別忘了,丁仔是中蠱,無人可解的蠱吶!”
小刀仔細看著小混的表情,知道這次他可沒有誇大,當下,心裡也就慎重三分。
小混不言,起身走向床榻。
小刀隨後而至,他這才注意到,此時含在丁仔唇上那個鴨蛋的蛋白,竟已整個轉成灰黑色澤。
小混看著變色的蛋白,喃喃道:“奶奶的,居然這麼糟糕!”
小刀心情沉重道:“情形很不妙?”
小混臉色沉沉地點頭,又搖搖頭道:“是不妙。不過如果運氣好,也許救得回來!”
說著,他為自己第一次說出如此沒把握的話,自嘲地抿嘴露出苦笑。
別瞧小混平常對自己的小命不怎麼在乎,沒事時還故意找些玩命的事做做,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知道自己握有多少玩命的本錢。
如今他卻對丁仔中蠱的情形沒了把握,這使得他的心情首次感到一股幾乎無法負荷的沉重壓力。
因為小混對他朋友的命在乎呀!不但是在乎,而且在乎的比自己所有一切都在乎,他希望在他所能照顧周全的範圍內,他每一個朋友都能有遺害千年的超級長命。
因此,向來難得正經的小混,終於真正正經的沉思起來。此時,他臉上只有沉靜謹慎的表情,再也不見絲毫平日他慣有的懶散和嬉笑。
客房裡的氣氛隨著小混的沉默,彷佛凝結成有形的巨錘,正慢慢地自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