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主張當狗熊嗎?怎麼忽然識起時務?”
小混對小刀以反話贊他是英雄,倒也開心,只是他嘴裡依然不得閒地反駁道:“我們還是要當狗熊呀!所以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冬眠嘛!”
小刀嗤笑道:“俞子服……噢!就是那個衰蛇大棵呆說的不錯,你的確是狗掀門簾,跟我走吧!”
說著,他伸手扶住小紅毛亨瑞,展開身形,帶著亨瑞朝西南掠去。
赤焰及哈赤立刻跟隨而上……。
時辰,業已不早!
但由於陰沉沉的天氣始終未曾笑開臉來,因此天色顯得格外昏暗無光。
而漫天濃厚的灰雲,更像是將天空壓低了許多,使得天地之間的距離,驟然減縮不少,無形中便流露出一分窒人的沉重。
梨花尖,這是隔著北京,已有段距離的一座小山,山不高,所以才稱為尖。
但是,這座遍地長滿野生梨樹的小山,卻到處分佈著野林、曲徑、孤崖和深洞,這也是小刀之所以選中此山匿居之地的原因。
經過連夜的折騰和趕路,小混他們在粒米未進,滴水未飲的情況下,早就累癱了,顧不得未達目的地,就在山腰上找了一處尚堪遮風避雨的密林先歇息下來。
稱小混等人休息的這處林子為密林,實在不很恰當,在早已下過初冬第一場雪的山裡,這座原本或許很茂密的梨樹林子,此時,只剩下一座掉光了葉的禿林;光禿禿的梨樹上,卻偶爾掛著一、兩顆瘦瘦小小,又幹又澀的小野梨在風中晃動。
也就是這幾顆不起眼的梨,將小混他們留了下來,現在小混他們手裡都或多或少的抓著幾顆野梨。
瞧他們一個個津津有味地啃吃著,不明內情的人以為他們手裡拿著,嘴裡吃著的梨,會是王母娘娘宴客盛會上用的仙果呢!
小混和小妮子的傷,都已事先大略地裡紮上藥過;此時,小混換上一件乾淨的青布長衫,掩去胸前和雙手的白布繃帶,除了他臉上依舊有著過分明顯的紅暈,和眼下青黑的眼包,倒也看不太出他曾身受重傷,至今隱疾未愈。
小混舒服倚坐在一株老根盤結的大梨樹下,半玻ё潘�郟�秀鋇爻蜃旁謁�悅尜俗�誄嘌娓瓜碌男∧葑雍團倘蘋紛�謁�茉獾鈉淥�恕�
正好玩地瞧著小紅毛亨瑞拉著自己一頭紅毛,對赤焰表示他和它是同類似的。
帶著雪意的北風,呼呼地在林間進出穿梭,冷如冰利如刀的不斷刮撫著小混眾人的頭臉和手腳。
小刀突然喃喃道:“難道要下雪了嗎?怎麼天氣忽然冷了起來?”
小混驟覺一陣冷顫穿過他的脊椎,令他忍不住牙齒打架,“咯咯!”直響,然而,在這一陣冷意之後,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緊跟著搔動他的神經。
小混大聲驚吼:“小心,是毒!”
說著,他呼地自地上跳了起來,驚覺的瞄看四周。
其餘眾人,除了小刀依然閉目盤膝端坐不動之外,也都紛紛起身。
四周除了北風吹動枯樹的低嘯,一切寂靜如常,但是,這份寂靜卻為小混心頭帶來無可言喻的壓力。
小妮子隨著小混的目光,四下搜望半天,不解道:“可是沒有人呀!小混,你會不會是神經過敏?”
小混迎著風,緊盯著風頭,懊惱道:“他奶奶的!這群見不得人的人碴,他們是利用風頭把毒送過來的,所以咱們看不到人影,如果我的感覺沒錯,這種毒只是使人暫時失去功力的麻痺性毒藥。”
小刀沉沉開口道:“小混,你對了!我的功力正一點一點的消失,我原想運功抗毒,可是內力一動就渾身麻痺,痛苦難當。”
小混回頭,只見此時小刀臉色蒼白,冷汗涔涔,情形不妙。
小混立即迅速趕到小刀身邊,拉起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頃刻,小混攢眉斷言道:“是冰心風神霧!老哥,千萬別再妄動內力,快將氣海所彙集的力道散放到全身百骸。”
“哈哈……不愧是文狂的傳人,果然醫術通神,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出自己身中之毒,而且還知道該如何去應付,才不會自找苦吃!”
隨著話聲,樹林左側走出六名紅衣配劍之人,說話者是一名面色蒼白,長相斯文,長髮披肩的青年。
看清來人的打扮,小混無奈的苦笑道:“他奶奶的!血魂閣這群老相好,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跑來湊熱鬧?這回樂子可大啦!”
小刀盯著血紅長衫說話的年輕人,冷冷道:“五毒郎君潘宜明,原來是你!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