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家三口就這麼完咯,怪可憐的。嘆氣聲……是呀?據說剛開始的時候,田縣長對上頭還隱瞞這樁案子,實在紙包不住火,才抖摟出來。咱不能冤枉人家,要不是我們近來評上文明縣,他老人家會操這杆子事嗎?他是為了大夥,才這麼做的。要不是他領導我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嗎?說的也是。”
在精神病康復中心,太上老君正和他的徒弟商量如何逃出這個鬼地方的時候,一個約莫20來歲的小夥子,衣衫襤褸,他被一夥人推了進來。李鐵柺走近一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誰撕得亂七八糟,往後一看,他背部捱過幾道鞭子,一條條血紅的鞭印露出衣外,看上去著實捱過一頓毒打。是誰下此毒手,要置他於死地呢?
李鐵柺見他躺在地上呻吟著,瞧在眼裡,痛在心理,一時激動眼淚嘩嘩地往下淌,大哭起來:“好徒兒,您受苦咯。”
“你說什麼。”太上老君驚訝地問道。
“回師傅的話,他是您的徒孫,韓湘子呀,您老不認識了嗎?”李鐵柺哭著答道。
“哦……瞧他那樣,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像個饅頭似的,能認識才怪。”太上老君看著他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覺得蠻痛心的,“誰他媽長了豹子膽敢打我徒孫,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假呂洞賓也趕來湊熱鬧,趴在地上說道。
只好試試我的老本行,施法讓他早點好起來,不過最少兩個人要相信我是神仙才能辦到,“我相信。”李鐵柺說道;“我也信,因為我自己就是神仙。”假呂洞賓說道。
哎……不知道瘋子相信有沒有用,太上老君指著昏迷中的韓湘子說道:“小子,看你的造化咯。”
傾刻,一股暖流湧上韓湘子全身,迷迷糊糊間,他聽到有人在呼喚:“韓湘子,我乃太上老君,有何冤屈,儘管說來。”
“師祖,徒孫私自下凡,本想助師傅呂洞賓一臂之力,未料掉落人間一女胎中,變成凡人,無法再上天界,請師祖恕罪。”韓湘子手持玉笛說道。
“哎……念你救師心切,為師自會稟明玉帝,從輕發落。”夢中,太上老君騰雲駕霧,手持拂塵而去。
“師祖……師祖。”韓湘子醒來喊道,睜開雙眼,掃視四周。
“你小子,總算醒啦。還記得我嗎?”李鐵柺說道,摸了摸鼻子。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韓湘子站起來,雙膝跪地,磕了個響頭。
“好……好。你還記得凡間的事嗎,為何遭人毒打?”李鐵柺等不及問道。
“回師傅的話,事情是這樣的……我得知師兄下落在濟南城一帶,遂決定下凡找他,沒想到竟投胎轉世,重新做人,無意中來到太遙縣,且在凡間長大,隨生父趙某,生母李某,相依為命。然世間多磨難,我生父趙某死於非命。一次去荒山調查途中,本想揭發田縣長,不幸慘遭奸人毒手,活活被亂石砸死。我母親得知此事,本想告官,不料對方先下手為強,把她老人家活活勒死,慘不忍睹。他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
“幸老天有眼,當我回到家時,見家裡亂成一片,母親已吊在懸樑上,我倒在地上哭了一陣,無意中瞧見一旁書桌的抽屜敞開,於是我走過去翻到父親留下的賬本,裡面最後一頁寫道:“貪官田縣長,販賣文物……在荒山挖掘古墓中所留下的寶物,將之全數賣給外國商人。最後幾頁已被人撕掉。定是匆忙之中忘了撕去這一頁,當時我及早發現,否則真相將永遠埋沒,天意天意。”韓湘子嘆道。
“我放下母親的屍體,疼不欲生,正準備離開之際,奸人衝了進來,將我五花大綁。因為他們看到我手中的這張紙,怕洩露出去,本來想將我當場掐死,正巧幾個鄉親走過,進來問道所謂何事,他們找藉口說,‘因其母上吊自殺,我發了瘋’,所以把我帶到精神病院。”
“原來如此,事情到這份上,我不插手也不行啦,等你傷口痊癒,我們想個辦法逃出去,為你申冤雪恥。”太上老君挖鼻子、撅嘴說道。
天界,“報玉帝,不好了……天宮的門匾掉下來啦”守在門外的天兵慌慌張張跑進來說道。
“報789不就行啦,找我幹嘛?怎麼又是個新來的,連這都不知道。哎!太上老君啊,你走了之後,天界亂的一塌糊塗,沒人管啦,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笨蛋。”玉帝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
789……瞧他忙得那樣?一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坐在安樂椅上,打著呼嚕。嘀鈴鈴,電話鈴響起,大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