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那小雜種是江辭最大的軟肋。 他會願意的,一如當初。 薛洋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 但是他不覺得江少會願意,他也不願意!一個聰明人有無數種方法殺人,他不想失去這份高薪工作! “另外,剛剛在廚房發現了一些蘑菇,經過仔細辨認是牛肝菌。” 為了避免給他發工資的戀愛腦老闆被他的心頭寶毒死,薛洋盡心盡職、拐彎抹角的提醒。 老闆什麼都好,就是在江少身上很玻璃心。 但願戀愛腦老闆能看在中午才中毒的份上冷靜一點,別再想著什麼讓江少做飯給他吃了。 畢竟有99、99%的可能,今天中午的那份見手青就是江少的手筆。 他敢打賭,絕對是江少用見手青換了牛肝菌。 薛洋心累。 更心累的是,他的戀愛腦老闆竟然還笑得出來。 “只是一點出氣的小手段而已。” 榮冕毫不在意,而且,今天的縮小版江辭也好可愛,可愛的他心尖發顫。 出去後他一定要讓人做一個放他床頭。 榮冕的眼睛笑得眯起來。 江辭在遊戲裡這個訊息對他是個極大的喜訊。 遊戲外不能做的事,遊戲裡未必不能做。 這個人他心心念唸了四年,儘管困在了身邊卻連口味兒都不敢嘗。 怎麼可能不饞不想。 想的他快瘋魔了。 榮冕好心情的在小院的房間裡參觀,然後準確的停在了江辭的房間裡。 這一間臥室打理的整潔乾淨,窗前的書桌上還有一瓶插花,是江辭會喜歡的佈置。 他的骨子裡總是帶了點生活的浪漫,從小就喜歡花花草草。 榮冕獨自邁進房間,垂手在房間的書桌上輕撫,書桌上除了插著花的玻璃瓶,還有半塊被咬過的桃酥和已經冷掉的糖水。 絲絲縷縷的山楂酸甜味從杯子裡飄出來,是江辭喜歡的山楂水。 榮冕垂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純白色杯口上的淺淡唇痕。 是江辭留下的,他無比確認。 這樣的唇痕他太熟悉了,熟悉的知道每一條唇紋的走向。 那半塊桃酥被慌亂的丟棄在桌面上,四周散落著點點碎屑。 不難想到江辭本該好心情的坐在這裡吃東西,卻被意外打攪,情緒糟糕的將桃酥丟下。 甚至,不得不匆忙的離開。 “是因為那小雜種狩獵失敗了。”榮冕很篤定。 去勝利公社的人裡沒有他,所以那小雜種慌忙火急的回來帶走了江辭。 榮冕的臉色忽而沉下來。 當年不該心軟,應該趁機處理了他的! 他拿起江辭咬過的桃酥嚐了嚐,有點油膩,但是江辭喜歡這樣帶有溫度和煙火氣息的糕點。 薛洋見怪不怪,老闆每次都會把江少吃剩的東西吃了,被江少發現後膈應的不行,從此再不剩下。 但是,這裡是遊戲唉,薛洋跟個老媽子一樣拿出測毒道具,圓形的道具並沒有任何反應,桃酥和山楂水都是沒問題的。 榮冕瞟了一眼薛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端起杯子,將自己的唇印在了杯口的水痕上。 甜中帶酸的糖水湧入口中,榮冕眯起了眼睛。 有點酸,江辭喜歡更甜一點的。 大半杯山楂糖水悉數進了榮冕的肚子,而外面滯留的保鏢們也在廚房啃起了已經冷掉的黃豆味餅子。 他們奔波了一路,中午的飯菜早就消化完了。這小院廚房裡有乾淨的吃食,自然就不客氣了。 黃豆麵做餡的餅子還是頭一次吃,怪香的。 四個玩家吃得還挺樂呵。 唯有薛洋站在江辭的房間門口,遭受榮冕的戀愛腦行為的荼毒傷害。 屋內,榮冕喝完山楂糖水拉開椅子坐在了書桌前,側臉看向站在門外的薛洋。 “除了出去找王奕的人,其它人隨時待命,江辭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肯定還會有動作。” 小氣鬼心裡憋著氣呢,在遊戲外拿他沒轍撒不了氣,遊戲裡肯定要想方設法出口惡氣的。 想到這裡,榮冕笑了笑,氣鼓鼓的江辭也很可愛。 “那小雜種給我留活口。” 榮冕在心裡嘆了口氣。 要是死了,江辭又該跟他急了。 榮冕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江辭應該有改換容貌的道具,交手的時候給我瞪大了眼睛,誰要是敢傷了他,別怪我不客氣。” “是,我會跟手下的兄弟們交代清楚的。” 榮冕幽幽呼吸一口房間裡的空氣,這是江辭的空間,空氣裡好似還殘留著江辭的味道,每呼吸一口就叫他想的五臟俱焚。 他從未有過如此迫切的感受,好似身體從內而外燃起了一把火。 又熱又燙。 薛洋回完話抬眼,看見榮冕的臉時瞳孔一縮。 鎮外一處隱秘處,嚴絕纏在江辭身邊追問,“江小辭你到底給榮冕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愛心毒餅榮冕那鱉孫不太可能吃,但是江小辭冒險跑回小院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可他實在想不到除了奪命丹,還有什麼能坑到那孫子。 江辭閉口不言,跟榮冕之間的交易他一直瞞著嚴小絕。但是這個引誘計劃卻是基於他對榮冕的瞭解。 嚴小絕好忽悠,但是顧君衡很容易看出端倪。他不想他們擔心。也不想讓顧家人和陶女士知道榮冕對他的那些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