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年代逼迫(1 / 2)

十六歲前,他跟嚴小絕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是也算過得去,頂多就是每到寒暑假就要為房子和下一學期的學費、生活費發愁。 王奕腦子簡單,想出的折騰人的法子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只要避開她,只要不在意那些別樣的眼光,他跟嚴小絕就能過自己的舒心日子。 但是十六歲後,榮冕站在了王奕身後,那些猶如兒戲的手段變成了要命的刀子,一刀刀落在他跟嚴小絕身上,差點要了嚴小絕的命。 榮冕要毀了他,毀掉他的未來,毀掉他的尊嚴,毀掉他的依賴、毀掉他的一切。 逼著他自己走進榮冕為他打造的牢籠裡,成為他掌心的玩物。 王奕,不過是榮冕手裡最鋒利、最好使的刀。 “不——”榮冕聲嘶力竭,一把推開薛洋,掙扎著起身朝江辭而去。 “你為什麼會知道?你為什麼要知道?” 他捂著胸口,鮮血一滴滴從他的指尖裡流出。 “別這樣看我,江辭,別恨我。” 榮冕近乎哀求的看著江辭,他收起了防禦光罩,一手按在橙紅色的【令行禁止】上,拍打著,遮掩著。 恨不得將江辭眼裡的恨意抹去。 “我不想的,”榮冕急切的為自己辯解,“我不想折斷你的羽翼的。可你總是想要跟那小雜種走,你總是想方設法的離開我。” “如果、如果從一開始你就乖乖的接受我,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怎麼會、怎麼會捨得你難過。” “我一開始只是想給那小雜種一點教訓。我只是想讓你們分手。” 榮冕急切的解釋著,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還是會的,那小雜種碰過江辭,所有碰過江辭的人都得死。 “江辭,我們、我們不提這些了好不好。”榮冕喘息著看他,執拗的要他的一句準話。 “你別恨我,只要你別恨我。我以後、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我不會再動那小雜種,你想做什麼我也不會干涉了。” “我後悔了江辭,你、你別恨我。” 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要恨我。 江辭,我只是、只是也很想要你的愛而已。 他真的後悔過,後悔錯估了那小雜種在江辭心裡的地位。 王奕捅進那小雜種心口的一刀沒能要了那小雜種的命,卻毀了江辭的身體。 江辭在那小雜種生死未知時病發,但他硬挺著要等那小雜種下手術檯,等他昏迷被送進搶救室時,差點沒能活下來。 他休養了整整一年才恢復。 從那之後,榮冕再不敢下狠手,只能迂迴再迂迴。 “你忘記那些,我保證不會再出手。我們就像現在這樣,我不會再逼你了,三月一見、半年一見、甚至一年一見都行。你原諒我,只要你原諒我。” 江辭看著他忽而笑了起來,看看,多麼可笑,施暴者竟然在向受害者索求諒解。 “我不會原諒你。” 三年前,榮冕唆使王奕取嚴小絕的命。 表面上是因為王奕嫉恨他得到保送資格,實際上是榮冕沒有了耐心,想一招致命讓他成為籠中雀。 要不是他病發垂危,以命相逼不肯進搶救室,榮冕絕對不會讓那嚴小絕活下來的。 他不會原諒榮冕的,一輩子都不會。 江辭眸色黑沉的盯著他,“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三年前那次病發,是我有意為之。” 失了兩千毫升的血,足以讓他垂危。同時也會加重他的病情。 榮冕對他的那些齷齪心思他知道,他也知道榮冕不會善罷甘休,更知道有一就有二,嚴小絕的處境會越來越兇險。 所以他故意讓病情加重。 他是在賭,拿自己的命去賭他跟嚴小絕的兩條命。 賭贏了他們自然能有一條活路,賭輸了大不了一起死。 至少他還能幹乾淨淨的來,清清白白的走。 “噗——”榮冕生生嘔出一口血。 薛洋驚悚的看著江辭,然後又憐憫的看了看自家老闆的背影。 十七歲的少年人,就敢拿自己的命來賭。關鍵是還賭贏了。 這三年裡他老闆的求而不得、投鼠忌器90%都是因為江少那殘破的身體和受不得刺激的心臟。 恨嚴絕恨得牙癢癢也只敢使些不痛不癢的小手段,想人想的發瘋也只能找幾個替身解饞。 正主那是一根頭髮絲都不敢亂碰。就怕人心裡不高興再犯病。 成堆成堆的好東西送過去,人家看都不看一眼,轉頭就能給丟了。 唯一的慰藉,就是三月一次的約飯。 就那麼短短的二十分鐘,江少冷著臉來,冷著臉吃幾口,冷著臉待滿時間就走。 他們老闆全程陪笑臉,心氣兒再不順也不敢說一句重話。 薛洋有時候都覺得他老闆好可憐,但是一想到老闆的家產,又覺得這是老闆該得的。 出生就在羅馬,要是連愛情的苦也不嚐嚐,那可真是有夠招人恨的。 說不得他都不會這樣忠心。 “江辭!”榮冕目眥欲裂的嘶吼,滔天的憤怒讓他氣得痙攣,“你——” 當年江辭雖然活了下來,但本就殘破的也心臟也變得更加脆弱,醫生再三囑咐,江辭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榮冕從沒有懷疑過是他有意為之,只是暗自悔恨自己忽略了他的病情,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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