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釋然,是了,江辭身邊有一位前輩保護。 “官方沒有關押監禁江辭的意思,”他先回答了嚴絕的質問,而後對江辭說,“但是必須在官方的視線裡活動。” 江辭靠在椅背上,側首看向白先,眼睛裡有種洞悉一切的睿智,“說到底,不過是給我打造了一個牢籠罷了。” “我能理解你們和官方想要避免那場被預示了的屠殺的心情,但是所有知道那場屠殺的人,最想要的,是能在眨眼間間殺死幾萬人的力量,或者是道具。” 白先心中一緊,是,江辭說的沒錯。 江辭哂笑一聲,繼續道,“所以,你們找我也好,抓我也罷,不過是想提前控制我。” “這樣,才方便你們在我得到那個道具後,從我手上奪走。甚至為了避免我用道具的力量反抗,你們會將我圈禁在某個軍事區域裡,威逼利誘不成的話,就直接殺了。” 這些不是他悲觀的猜測,而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不受國家控制的超強力量,對世界、對國家、對人民來說都是災難。 江辭能理解,但是不會捨己為人。 “我如果沒有猜錯,上一輪遊戲裡,吳定已經把【啟示】轉贈給了官方指定的某一個人了吧?” 白先手指痙攣,看著江辭的眸子裡隱隱有些驚懼之色。 沒錯,官方高層是這樣決定的。 江辭太聰明瞭,他全都猜中了。 嚴小絕唰的一聲站起來,一個餓虎撲食朝著白先攻去。 艹,這群神經病! 江辭沒有阻止,嚴小絕憋了一肚子火氣,讓他發洩發洩也好。 白先學道,也是有練武功的。 他內息綿長,道家功夫了得,對上天生怪力的嚴絕一時半會兒竟也沒有落入下風。 兩人對了一拳一掌後,白先將手背後身後,這個嚴絕的力氣也未免太大了,胳膊都震麻了。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江辭叫停了兩人,“吃飯了。” 嚴小絕狠狠的颳了白先一眼,擺手準備吃飯。 他真的快要餓的不行了。 考慮到嚴小絕餓慘了,江辭特意多點了一人份的,但是嚴小絕竟然還說沒吃飽。 “剛剛打了一場,更餓了,我覺得我還能再吃這麼多。” 江辭嘆氣,這個時候不好再等一份外賣了。 “我們得先離開了,等會兒再找吃的。” 嚴小絕揉著肚子道:“好。” 雖然餓的難受,但也不是不能忍。還是時候安全最重要。 白先正要問他們要去哪裡,卻看見江辭給嚴絕使了個眼色。 他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耳後生風,正要抬手擋住偷襲,背上的大穴卻被人點住,直接睡了過去。 白先:……就不能先吱一聲? 嚴小絕提起行李箱,這裡面可都是他們的小錢錢,必須帶好。 “不著急,把你們的衣服換一換,等會兒你揹著他從二樓跳下去,然後直接離開。” 樓下有監控,能把他們拍下來。等G安回來發現白先不見了,說不定會查監控。 短時間裡白先身上的嫌疑洗不掉,而他也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只要他們起了疑心就好。 嚴小絕二話沒說把行李箱給江辭後,就跟白先換了衣服。 江辭先帶著行李箱從走廊的窗戶離開,等嚴小絕的時候順便從路邊的小攤上買了十個燒餅。 嚴小絕很少在外面買這些簡單的東西油炸類東西吃,因為他嫌貴又嘴饞,一份不過癮,五份太多錢。 一般情況他們都是自己做。 嚴小絕揹著穿了他裙子的白先從二樓一躍而下時,監控沒能拍到他們的正臉,但是卻將他的衣服和白先的背影拍到了。 很模糊很簡短的兩秒鐘。 江辭站在街道上,深呼吸幾口,試探性的往各個方向走了兩步,最後選擇了往南的方向。 下午室外溫度太高,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最多的還是外賣小哥和四處搜查的G安便衣。 只要不遇到精神力強的,江辭完全不擔心。 他唯一擔心的是,他和嚴小絕下午都會犯困,得在犯困之前走出包圍圈。 半路上江辭讓嚴小絕把他和白先的衣服換回來。 又在白先的手機裡翻看了一下通訊記錄,前五里面有一個備註為陳隊長的。 他編輯了一條兩字簡訊:西南。 西南利白先。 如何一個有立法江辭不知道,但是他們在派出所會議室裡留下的垃圾很明顯,一定會有人去查監控。 如果白先被查到跟他們關係匪淺,那G安的人還會信白先嗎? 江辭沒有著急發簡訊,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 白先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不然G安的人不會信任他,他背後應該還有一個龐大的、很得信任的道教體系。 所以,G安的人會遲疑,但是還是會相信他。 這條簡訊很有用。 他得出結論,正要發簡訊的時候,手機上彈出一條推送訊息,是官方對民眾公佈了求生遊戲的訊息。 緊接著,又有一條簡訊發進來。 江辭本無意窺探,但是這條簡訊的開頭是:江辭先生。 江辭目光一凝,點開了這條簡訊:江辭先生,西南位千米處有一輛車,能帶您和您的朋友安全離開。 車! 江辭對危機的感應神經沒有被觸動,但是他的警覺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