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巧哦,”嚴絕尬笑,“那什麼,小婉哥哥你能借一件套衣服給我嗎?江小辭的衣服打溼了。” 顧君衡:??? 他不配擁有自己的名字嗎? 同為小婉的哥哥,江辭甚至還有專屬的暱稱,到他這裡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就很氣! “稍等,我去拿。”顧君衡轉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算了,還小呢,還沒到可婚年齡。 “好哦。”嚴小絕站在院門外,恍惚間有種回到了七年前的錯覺。 那時候他陪江小辭去魔都參加陶阿姨和顧叔叔的婚禮,他也是這樣站在顧君衡的房門外,替江小辭跟這個人借衣服。 當時這個人也是這樣疏離又高冷的回答他的。 顧君衡轉眼的功夫就出來了,他不僅拿了衣服,還提了一口皮質的行李箱。 “小婉哥哥,你這是?” 顧·小婉哥哥·君衡面無表情的表示,“鄉下不好混,我決定投奔你們。怎麼受傷了?” 顧總還是沒能忍住關心人。 被關心的嚴小絕自動遮蔽最後一句,嘴角抽搐的無語凝噎。 您一個大總裁著實不用說“不好混”這種話。 自覺被敷衍的嚴絕噎了一瞬,擠出一個僵硬的假笑跟人道別,“好啊,那我先給江小辭送衣服過去,我們就在河灘那。” 他趁著技能的最後半分鐘,瞬間提速,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顧君衡面前。 速度之快,顧君衡只來得及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黑色惡魔翅膀。 他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許久後才低低的笑了起來。 惡魔翅膀啊,還挺適配的。 河灣處,癢意被壓制後,睡意又很快席捲而來,江辭昏昏欲睡的靠著河裡的一塊大石頭坐下。 “江小辭!你猜我看見誰了?”不同於剛剛在顧君衡面前的木然少話,嚴小絕在江辭面前一向是個話癆。 不等江辭猜測,他又自己手舞足蹈的揭露謎底,“就那個誰,叫顧什麼的,小婉的哥哥誒!” “我去,他一個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集團總裁,竟然也被拉進遊戲了!”他一臉的痛心疾首,“換我得罵死這遊戲,一場遊戲三天吶,這得損失多少大錢錢啊?” “顧君衡。”江辭聽到顧君衡竟然也在遊戲裡,精神頭稍微好了一點,“他也在?” 顧君衡是陶女士的繼子,比他大五歲。 “啊,對!顧君衡。他就住在山上的那個屋子裡,見到我後竟然收拾了行李說要投奔我們。哦對了,這是他借我的衣服,你好點沒有,要不要起來了?” 泡多了江小辭要感冒的。 江辭有點擔心的看著嚴小絕,嚴小絕不喜歡顧君衡。 不同於對王奕榮冕的厭惡,對顧君衡他是牴觸。 江辭從河裡出來,穿上一次性的內褲和乾爽的衣褲,“回頭我好好感謝衡哥。” 不需要嚴小絕出面,他自己就行。 “他說投奔我們應該只是戲言。” 顧君衡那種大家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不可能連個遊戲都搞不定。 “別擔心。” 江辭沒有將這事當真,但是他覺得很神奇,顧君衡竟然帶一次性內褲進遊戲。 “我覺得不是戲言,”嚴絕不太高興的踢了踢石子,漂亮的桃花眼無精打采的,“我有種直覺,他知道我們會來找他,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們。” “你都不知道,他進屋後不到半分鐘就出來了,根本不是一時興起,早就有預謀的收拾好了行李。” 江辭看著山坡上提著皮箱朝他們走來的挺拔青年,不甚在意的說,“隨便了,我們能在警局家屬院裡申請一套房子,小院給他住,就當是請個人幫我們看房子。” 嚴絕瞬間高興起來,“好!” 雖然是些陳年舊事,但對於當時只有十四歲的他而言,太過深刻痛苦,讓他的大腦形成了某種條件反射。 每一次見到這個人,他的大腦和血肉都會一遍遍的提醒他,提醒他警惕這個人,他會奪走你最重要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已經成年了,本無需再有這種顧慮。 但這種從小養成的、深入骨骼血肉裡的觀念卻沒有絲毫改變。 他甚至都覺得這一輩子都無法克服這種心理障礙。 顧君衡提著箱子走到河灘上時,江辭都快要靠在嚴絕身上睡著了。 “衡哥。”江辭費力的睜開眼睛,但也只睜開了一條縫而已。 “小辭,”顧君衡皺眉靠近,關切的問他,“不舒服?” 江辭打了一個哈欠,閉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沒,就是困。” 二次進化這事,除了嚴小絕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顧君衡沒有再追問,很識趣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要不要去我的臨時住所睡一覺?放心,很安全的。” 江辭更願意回他們的小院睡,但是他這模樣真要回去的話,嚴小絕得受累不少。 “行呀……”江辭話音剛落,就秒睡過去。 嚴小絕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忽視掉顧君衡伸來幫忙手,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抬腳就往半山腰上的屋子跑去。 他不太想跟顧大總裁獨處,很尷尬,很不自在。 更不想讓這個人碰江小辭,這個人一直都想跟他搶江小辭。 這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