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 “哈哈——”季不獲從江辭身後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頸笑出了聲。 “閉!嘴!”一句話懟了兩個人。 江辭神情嫌惡,狠狠的瞪著嚴小絕。 這逼崽子! 無辜被兇的嚴小絕委委屈屈的閉麥。 他就是好奇嘛,問一問怎麼了? 兇什麼兇? 哼! 江辭被噁心的不想理他,一把薅過某個趁機在他後頸亂啃的某人,“屬狗的阿你!要是沒事你們可以去抓魚,我看過了,河裡有魚,走走走,都別打攪我!” 季不獲覺得自己被遷怒了,他就只親了兩下而已。 被無情攆開的二人組面面相覷。 “抓魚?” “抓啊。” 沒了搗亂的人,江辭看著蟲卵深思,嚴小絕的話雖然噁心,但是給了他一點啟迪。 或許,他可以給蟲卵喂一點特別的東西,比如異能? 不成不成! 江辭在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別亂來,千萬別亂來,這跟非法研究有什麼區別? 萬一不小心搞出個什麼不受控制的怪物來怎麼辦? 還是安安分分的吧,他們只是需要幾個合格的內奸而已。 老老實實的拔苗揠長得了,就算有個萬一,也不至於闖出大禍。 從圓塔到原人族地的途中,榮冕一覺醒來,身體裡的東西活動更加頻繁了。 如果江辭在這裡,或者有相應的儀器,就能發現榮冕身體裡的蟲卵已經完全孵化,變成了一隻只形狀略顯猙獰的小蟲子。 他們爬滿了榮冕的五臟六腑,一邊分泌具有麻痺和止血功能的唾液一邊撕咬血肉一點點鑽進去。 每吞噬一口血肉,它們的顏色就深一分,體型也大一分。 感受著腹中的動靜,榮冕的臉色陰沉的好似醞釀著暴風雨。 他神色不明的坐起身看著自己的腹部,右手虛握拿出了一柄吹毛斷髮的匕首。 薛洋走近帳篷的時候,正好看見榮冕舉起匕首自己刨開了自己的腹部。 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嚎叫,也沒有鮮血狂飆。 他的腹部只是多了一道三寸長的新鮮傷口而已。 “榮少!”薛洋瞳孔劇縮,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他脊背冒出冷汗。 榮冕眼睛都沒抬一下,果然,寄生在他體內的東西會分泌止痛止血的東西。 他冷笑了一聲,手指直接從傷口處探入,一陣攪弄摸索後,兩指夾出了一個很像金蟬的蟲子。 薛洋心神俱震,趕緊拿出一個碗,上前兩步從自家老闆滿是鮮血的手上接下這隻吱呀亂叫、不情不願的寄生蟲。 就在他想要為自家老闆獻上傷藥的時候,他的老闆竟然又往傷口裡伸手了! 薛洋呼吸都屏住了,不是,榮少你不要這樣勇啊! 太嚇人了! “榮少,要我幫忙嗎?” 榮冕掃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來。” 而後十來分鐘,榮冕陸陸續續從傷口裡捉了八隻蟲子。 它們大小不一,最大的要數最後一隻,得有砂糖橘那麼大,最小的自然是第一隻。 榮冕腹部的傷口在藥劑的作用下癒合的只剩下一條猙獰扭曲的疤痕,他的手指貼在疤痕上,眼神陰鷙的笑了笑。 “還以為他長進了,也不過如此而已。呵——” 那神經質的聲音,即便是薛洋,也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榮少,這些江少的……傑作,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他的聲音很低,有些把握不準榮冕現在對江辭是個什麼態度,說話的時候都帶著猶豫。 說完他還特地抬眸看了一眼榮冕的臉色,生怕“傑作”這兩個字觸了榮冕的黴頭,但是以他對這位太子爺的瞭解,估計是不會的。 果不其然,榮冕聞言只是挑眉一笑,“只要狠得下心,什麼都簡單。給我收好,回頭我得好好給那小沒良心的瞧瞧。” 薛洋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都是冷漠的神色,哦,還是他熟悉的戀愛腦老闆,活該他受這罪。 榮冕穿上衣服下床,“我們離他們有多遠?” 薛洋拿出【追蹤儀】,“大概2000公里。” 榮冕沉默了一瞬,“他們去西北方,是有目的還是巧合?” “應該是有目的的,江少他們走的直線。” 薛洋將江辭他們的行進路線調出來,幾乎就是一條筆直的線。 “倒是巧了,跟我們的目的地一樣。”榮冕摸了摸臉側上的疤痕,“就這幾天了江辭,好好享受你的自由。” 黑雨如約降臨時,顧君衡已經睡醒,嚴小絕和季不獲也抬回了兩大筐各種各樣的魚。 江辭看見這些魚的時候,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回頭還是得要他來收拾,而且還不知道這魚能不能吃呢,要不開發一下? 黑雨越下越大之際,秘境中開始有雷光閃爍。 他們站在秘境的入口外,嚴小絕撐開空間結界,江辭用隱蔽之力覆蓋。 黑色的雨幕中隱隱有一個半球形的遮蔽物,卻無人、無生靈將其看在眼中。 轟隆一聲,驚雷乍響的聲音從秘境中傳出,四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驚喜之色。 嚴小絕更是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顧君衡十分給面子的誇他,“是,阿絕真厲害。” “哼哼,那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