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點可笑,所以溫繪年就笑了出來。
“你白痴啊,居然還笑,笑個屁啦。”熊司露彈她的腦門,“還這麼燙……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好好發燒。40度啊,我該給你攤個雞蛋才是。”
“40度哦……”溫繪年有氣無力地說,“現在還是40度?”
“退到38度了。”
“嗯,那暫時燒不壞我腦蛋白。”
“對啊,你暫時變不了白痴。”熊司露彎下腰在她唇上一吻。
“喂,你不怕死啊,我爸媽……”
“他們暫時不在我,所以我來照顧你。”
“我在醫院哦?”
“都燒糊塗了,難道你也有犯傻的時候啊。”熊司露又來親她,溫繪年擋了一下,皺眉:
“我現在是重病患,小心傳染給你。”
“最好能傳染給我,傳染給我你就能快點好了。”
溫繪年別過頭,臉上的紅暈不知是發燒才有的紅還是因為害羞。
“你的生日會呢?開過了嗎?”溫繪年問道。
“沒有啊,你都生病了,還開什麼生日會。”熊司露整個人縮到溫繪年的懷裡,並沒有壓到她,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病倒?醫生說你應該是太疲勞了,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累……你在累什麼呢?”
熊司露貼著溫繪年說話,眼淚就直接掉在溫繪年的臉上:“對不起,我都只顧自己的事,沒照顧好你。我應該去你公寓裡給你做飯的。”
聽前半句溫繪年還覺得很溫馨,後半句就讓她頭更痛了:“笨熊,你最好是會做飯。乖了,吃蛋糕沒有?”
熊司露搖頭。
“聽生日快樂歌沒有?”
熊司露再搖頭:“你要給我蛋糕吃,給我唱生日歌嗎?”
“沒有。”
“……那你說個屁咧。”
“但我有更好的東西。”
熊司露揉了揉已經變成多眼皮的眼睛:“什麼東西啦,快說,別賣關子啊。”
溫繪年說:“你幫我把外套拿過來。”
“外套?”
“就是那個LOGO是面癱熊的外套啊。”
熊司露起身去沙發上找到那件外套,溫繪年說:“你去摸一下上衣口袋。”
“上衣口袋沒東西啊。”
“怎麼可能,左邊右邊都摸一下啊。”溫繪年半坐了起來。
熊司露裡裡外外都給掏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疑惑地問溫繪年:“到底怎樣嘛你。”
“真的沒有?!”溫繪年一下子眼睛瞪圓。
“真沒有……”
溫繪年這一驚幾乎把所有的病魔都給驅趕走。驚嚇是最無敵的興奮劑,能讓酒醉的人瞬間清醒,也能讓病危的人馬上亢奮。溫繪年一下就從床上跳下來把外套扯過來來來回回地掏,真的,沒有她買好的禮物……
那三千塊的戒指尼瑪去了哪裡啊!不會這麼一摔就摔沒影了吧?這些日子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這樣一下子打了水漂?還沒看見笨熊看見戒指時的白痴表情呢!別說來個少女般羞澀的吻,就連她春光燦爛恬不知恥的傻笑都沒見到就要如此BAD ENDING了?
溫繪年在原地晃動了兩下,雙眼發直“靠”了一聲。
“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雖然熊司露從來都不是走什麼淑女路線,髒話也不是沒說過,但她知道知書達理的溫繪年是從來不說一點粗話的。突然來這麼個字,熊司露莫名地嚴厲起來。
“沒掉了……”溫繪年雙唇發顫往下垂去,大眼睛一下子就積滿了眼淚。
“什,什麼?”熊司露沒想到突然有這變故。
“沒掉了!”溫繪年一下子哭出來,雙手垂在身側根本不管眼淚在狂灑。
這一出把熊司露嚇得夠嗆,趕緊跑過來把她的寶貝抱住:“怎麼啦你,哭什麼。吶,什麼東西不見你了跟我說啊,我幫你找。”
溫繪年也不說話,拉著熊司露把臉埋到她懷裡去哭,把她的肩膀都哭溼了。
熊司露不知該說什麼,看著溫繪年那麼無助哭泣的模樣幾乎都要把她的心給融化了。心裡一直喊著“好可愛好可愛”差點要忘記去安慰對方。就這樣被她抱著,被她依賴的感覺真是好到不能再好,彷彿全世界就只有她們兩人存在……
儘管這是在隨時都有可能進來人的醫院。
溫繪年哭到一半突然沒徵兆地把熊司露推開,把外套一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