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低一笑,打破了沉默,只是抱著蘇暖的雙手愈發地收緊。
“陸部長和暖暖很熟嗎?說起來,我和暖暖認識很多年了。”
顧凌城垂眸看向被他禁錮在懷裡的蘇暖,笑得像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暖暖,你說是嗎?”
他的聲音是那麼慎重,還夾雜著蘇暖所疑惑的慍怒,不然,他握著她肩膀的手為何會那麼用力?
即使不愛,也不允許她走向別的男人的懷抱,是這個意思嗎?
蘇暖嘲諷地勾起唇角,美麗的鳳眼忽閃了下,還未開口,便被陸暻泓突兀的插話而震驚得忘記了言語。
因為他說:“不熟,只是一直被追著說好喜歡的關係。”
一直被追著說好喜歡,不是喜歡,而是好喜歡。
蘇暖覺得自己的大腦茫然一片,她不記得自己這麼大膽過,然後她無法避免地錯愕了,睜大狹長的鳳眸,看向電梯門口挺直而立的男人。
波瀾無痕的美麗臉龐,波瀾無痕的清冷雙眼,彷彿那樣驚世駭俗的話並不是出自他的嘴。
顧凌城的眉間出現褶皺,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所以他輕哧而笑,但幽深的眸底,卻不可遏止地掀起波瀾。
陸暻泓依然是淡淡的神色,稍一轉眸,便錯開了顧凌城意味不明的目光,也是見面後第一次,將注意力移到了蘇暖臉上。
“淑女是不會一直盯著別人看的,那是很無禮的行為。”
蘇暖尷尬地一聲乾咳,將視線從陸暻泓身上移開,也在一霎那,她感覺到顧凌城雙臂力道的鬆懈。
她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離開顧凌城懷抱的好機會,所以,她沒有猶豫地,一手推開顧凌城的胸膛,一手撐住電梯壁,將自己單薄的身體往外跳。
她就像是一隻斷了翅的蝴蝶,突然從枝頭跌落,只是還未落到地上,便被一條精瘦有力的手臂,納入了一個清冽的懷抱裡。
電梯門慢慢地合上,在她掉入陸暻泓懷裡的那一瞬間,便悄無聲息地隔絕了內外的空間。
顧凌城因為陸暻泓的插手,生生止住了自己往前的腳步,神色複雜地望著依靠在陸暻泓懷裡的蘇暖:
“有沒有摔倒?”
蘇暖撇開眼,沒有去看顧凌城的眼色,也不想去理會他的關心,因為她猜不透,那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逢場作戲。
早在兩年前,她就已經猜不透他了,或許,一直都未猜透吧!
電梯門緩緩開啟,陸暻泓抱著蘇暖沒有鬆手,優雅地轉身,電梯內還遺留著他出去前淡漠的嗓音:
“不管誰來抱她出去,我想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你,你又結婚了不是嗎,顧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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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流年一直在忙《市長,我愛你》的壓縮工作,沒什麼時間碼字,明天就要交初稿了,所以今明兩天的文文的字數會少點,親愛的們要體諒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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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二)
他抱著她走出醫院大門,走向寬敞的停車場,身後,不知何時,喬已經亦趨亦步地跟著,但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蘇暖越過陸暻泓的肩頭看去,發現喬在對她友好地微笑,他的手裡竟然拿著她的另一隻鞋子,撇去她腳上的那隻,應該值二十塊錢。
她的視線掠過周遭倒退的建築,身體不自禁地貼近陸暻泓的胸膛,只因為溫暖。
他似乎也發覺了她的異樣,由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後情不自禁地想要投入他的懷抱,他優雅的步伐有剎那地滯緩,卻不著痕跡地又恢復如常。
陸暻泓的身上有清冽的寒雪的味道,乾淨而冰冷,想要遠離卻又敵不過那份對純潔的渴望。
她忽然想起她和爸爸坐火車離開那個偏遠貧窮的山村,邂逅A市冬季的第一場雪。
她一個人在空蕩的員工宿舍裡,站在小板凳上,踮著腳尖攀著窗臺,穿著厚厚的棉襖,望著樓下孩子在母親的陪同下放著鞭炮,歡呼聲混著霹靂啪啊的聲音,響徹天際。
那一年,她應該還只有六歲。
“很疼嗎?”
冷冷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暖將自己從記憶里拉回,抬起頭,只看到他堅毅的下巴,不可否認的是,曲線很優美。
“不疼,習慣就好!”
當注意到他俯視的目光時,她不自在地扯起一個笑容,咧起唇角,才發覺,一滴淚已崩落在眼角,滑入耳蝸,只是她一直未覺。
陸暻泓停頓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