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我只是想去珍珠坊逛一逛而已,若是店裡沒有好東西我立馬回來,行嗎?”
蔣氏不想心軟。
“娘,你就準了吧。”陸瑤抱著她的胳膊不停地晃,蔣氏被晃的有些暈。
“你讓我想想。”
見她鬆了口,陸瑤變本加厲地撒嬌。
蔣氏一向疼她,沒一會兒就妥協了,“一個時辰必須回來。”
陸瑤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蔣氏推了一下她的腦袋,“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再大,也是您女兒呀。”說完陸瑤就興奮地跑回了自己屋,“我還有事,先回屋了,改天再陪娘說話。”
跑的這麼快,哪兒還有虛弱的模樣?
蔣氏都想立馬將她扭到夫子那裡去。
陸瑤回到屋,就將自己不太喜歡的首飾拿出了幾件。其中有兩件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銀簪,都出自珍珠坊,皆是前年最流行的首飾,每一副都價值千金。
陸瑤也清楚現在要賣掉,自然會貶值。她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她選好後便讓芸香單獨收了起來。
“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以後想制香賣錢,很多事都得親力親為,肯定瞞不過身邊的人,陸瑤實話實說道:“拿去賣掉。”
芸香愣了愣,想到老太太的生辰禮花了她不少銀子,芸香只當她缺錢了,“姑娘再缺錢,也不能賣首飾啊,這些以後可都是姑娘的嫁妝。”
陸瑤不在意的擺手,“放著也是放著,我也戴不完,與其送給魏雪馨還不如賣掉換錢呢。”
聽完這話,芸香眼眸微動。
她本就不喜歡魏雪馨,覺得她小小年齡,太過有心機,之前陸瑤時不時送魏雪馨東西時,芸香就勸過她,現在見姑娘終於想通了,她不僅沒再阻攔,眼底也多了絲欣慰。
陸瑤將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叮囑道:“這事誰都不許洩『露』出去,知道嗎?”
芸香點點頭,“姑娘是需要用錢嗎?若是不夠奴婢那裡還有些。”
她上面還有父母需要養活,陸瑤自然沒臉拿她的錢,想了想還是跟她解釋了一下,“用不多,我想開個鋪子,能盤下一個店就行。”
芸香吃驚不已,“開鋪子?”
“嗯,你瞧哥哥沒錢時的憋屈樣,我可不想混成他那樣。”
“老夫人跟夫人如此疼您,還能短了您的吃穿用度不成?姑娘怎麼突然想開鋪子?”
大夏朝雖然不歧視商人,也沒有哪個大家閨秀跑去開鋪子的。芸香儘管沉穩,也被她嚇住了。
“這事你知道就行,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你們若是還把我當主子,就聽我的,不許質疑。”見她態度堅決,芸香沒敢再勸。
陸瑤之所以有這麼強烈的賺錢慾望,不過是見了表妹成親後所過的苦日子,被嚇到了。
上一世,蔣靜舒嫁的雖然是個探花郎,他人品卻一般,還是個窮小子,這樁親事也是他靠算計得來的,就是瞧中了她『性』格溫順,好拿捏。搬到京城後他連府邸都買不起,蔣靖宸雖然幫扶了不少,卻不知道他們究竟窮到什麼地步。
成親沒多久他就掏空了蔣靜舒的嫁妝。因為怕花銀子,大冬天的屋裡連爐子都捨不得生,表妹的手滿是凍瘡。每次回想起那一幕,陸瑤就覺得心酸。
這一世,她一定要多賺錢。
身上沒有銀子,什麼都要算計,魏雪馨不就是這樣嗎?
*
第二天陸瑤就帶著芸香她們出了門。
快到珍珠坊時,車伕拉了一下韁繩,車子停了下來,陸瑤掀開簾子,朝前看了一眼,“怎麼停下了?”
芸香去前面看了看,回道:“姑娘,七王爺班師回朝了,剛進京城,前面都是圍觀的百姓,擋住了路。”
七王爺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十四歲就上了戰場,十年下來,戰功赫赫,卻也有人說,他手段殘忍,在戰場上徒手就能捏碎敵人的腦袋,令人聞風喪膽。正因為這個緣故他才在十幾歲時就有了玉面閻王的稱號,京城眾貴女,但凡提起他都會忍不住打哆嗦。
前幾年邊境不太平,他自動請纓去了燕南關,一待便是七年。陸瑤記得七王爺這次之所以回來,是為了探望病重的太后,太后其實是裝的,想到兒子二十四了,身邊還沒個知冷知熱的,她便心疼的慌,見他遲遲不回京,無奈之下才裝病,夥同皇上將他騙了回來。
他離開京城時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