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瑤妹妹不喜歡跟她親近,她雖然能理解,卻也在極力挽回,畢竟是至親的姐妹,出了府,都是相互的依靠,見陸瑤逐漸接納了她,陸菲心底自然歡喜,陸蓉哼了一聲,將眼睛瞥到了一邊,暗想,幾塊破香也就姐姐拿它當事兒。
很快便到了郊外。
陸瑤她們下車時,草地上已經三五成群的坐滿了人,陸瑤她們告別長輩,便結伴來了水邊洗滌了一番,這便是所謂的“祓禊”透過洗濯,消除不祥。
水邊設的有曲水宴,可以『吟』詩作賦,十分的風雅。
陸瑤剛坐下沒一會兒,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便被眾人簇擁著來了此處,她身著娟紗金絲繡花長裙,耳帶明月璫,頭上斜『插』著一支雲鳳紋金簪,款款而來時,身姿十分動人,她有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間十分勾人,正是當今丞相的女兒,衛寧紫。
“菲姐姐,瑤妹妹,你們來的真早。”
她笑的明媚動人,貴女們就這點不好,明明恨對方恨的咬牙切齒,卻偏要維持表面的交情,也不知是為了彰顯大度還是怎地,每次看到她的笑臉,陸瑤都覺得眼疼,反而覺得陸蓉活的最真實。
衛寧紫的目光掃過陸瑤時,呼吸不由一窒,半晌才斂了眼底的驚豔,“瑤妹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瞧這面板光滑的,素聞妹妹喜歡調香,莫非又制了什麼好香膏?若真是如此,妹妹可不許藏私。”
陸瑤不僅五官漂亮,面板細膩更是如瓷器,白的彷彿會發光,單是瞧著就讓人羨慕不已,不少女子都豎起了耳朵。
“對啊,陸三,你是不是又得了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不會又小氣吧啦的不捨得吧?”開口說話的是禮部侍郎的女兒,薛芝,她跟衛寧紫是閨蜜,一貫的驕縱。
廖姑姑不止一次的誇陸瑤於制香有天賦,還製出過一款很好用的香膏,薛芝早就眼熱了,想趁機討點。
就衝她頤指氣使的態度,陸瑤都不會隨了她的意,笑嘻嘻道:“不過是天生的,若真有什麼好東西?以薛姐姐的財力怎麼可能買不到?我聽說姐姐在香脂坊可沒少砸銀子。花了這麼多錢面板沒能變白,我又去哪兒弄好東西去?”
面板黑是薛芝的一大痛腳,見陸瑤直接指了出來,氣的鼻子都歪了。
陸瑤卻懶得跟她們多說,見表妹也來了,說了個告別的話,便朝小丫頭走了去,見到她,蔣靜舒彎了彎唇,“姐姐來的好早。”
“早什麼,姐姐也才剛來。”
魏雪馨也走了過來,她身姿曼妙,小腰不足一握,瞧著十分柔弱,那副身姿跟衛寧紫不相上下,陸瑤懶得對她笑臉相迎,拉著表妹就去了一旁,假裝沒看到她。
魏雪馨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來,她出身不高,平日裡靠著陸瑤才擠進了貴女圈,因為本身八面玲瓏的很,倒也交了幾個朋友,幾個小姑娘便嘰嘰喳喳說起了話。
陸瑤跟表妹道:“生意的事兒已經敲定了,下午表妹去我那兒一趟,按個手印,再署個名就可以了。”
蔣靜舒乖乖點頭,兩人正說著話,林月彤跟安欣也過來了,“你是不是又跟薛芝嗆上了?我剛剛走過來時,她瞧著我們的眼神都快噴火了。”
陸瑤自然不承認,幾人正說著話,一個身穿藏青『色』錦袍的男子,拿著蘭草丟到了安欣跟前,正是她的未婚夫,薛如珍的哥哥,薛朗。
安欣『性』情溫婉,才情僅次陸菲,相貌也清麗無雙,薛朗對她一見鍾情,便託人提了親,他妹妹薛如珍雖然很驕縱,他卻一表人才,人也上進,安家便應下了這樁親事。
婚期都定了下來,被陸瑤和林月彤打趣的目光瞧著,安欣的臉猛地紅了起來。
很快陸瑤也成了被打趣的一個,她面前竟然也被丟了一顆蘭草,有蘭草就意味著有人心儀,這是陸瑤頭一次收到除表哥外的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