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高傲,而是冷淡。葉暉熟知他性格,擔心柳風骨生氣,連忙上前一步道:“柳老莊主不遠千里而來,葉暉在此誠意謝過,還望老莊主救救我三弟,日後葉暉做牛做馬,也定會報答。”說罷一拜到底,也把話題說回正事上。
柳風骨這才注意到他,一看之下,卻又不由多看了幾眼。隨即扭頭對柳驚濤道:“我看你和葉二莊主倒是投緣。”
柳驚濤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柳風骨對葉暉點了點頭。“你很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揹著手推開了葉煒的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覺得葉孟秋的設定有點怪啊。
作為一個建立了藏劍山莊,還造出了神劍的大俠(?),照例說應該很帥,可是我總覺得編劇一面在可勁的誇他,一面在可勁的黑他,於是……
我也順手黑了一把,不謝。
☆、陸、遺憾
柳五爺是叱吒風雲的大俠,但不是神醫。當世幾位醫者都治不好的傷,他自然也沒有迴天之法。
然而就在病榻之上,他卻和葉煒論了一段四季劍法。葉煒初時不願理會他,聽他說得深了,卻也忍不住強打精神,和他說起劍道來。
葉暉目瞪口呆,不想這位霸刀老莊主對自家劍法竟然如此熟悉。他看著自家三弟難得閃爍著光彩的眼睛,忽然明白他們忽視了什麼。
重傷能打敗葉煒的身體,但打不斷他的傲骨。他們顧慮著他的身體,卻沒有考慮到他的本心——他仍是那個不低頭、不服輸的葉煒,也永遠是那個不低頭、不服輸的葉煒。
葉暉心中一陣酸澀,若是他早些意識到自家兄弟這樣驚人的傲慢,遲早釀成大禍……罷罷罷,大錯既已鑄成,多說無益,少不得做哥哥的要多擔待些了。
說到最後,柳風骨拍拍葉煒蒼白的手臂,問他:“既然手中無劍,你心中可有劍?”
葉煒一愣:“心劍……我怎麼可能……”
柳風骨搖了搖頭。“手中有劍,是你所持的三尺青鋒;心中有劍,是你心中山河遼闊,公道正義,兄弟義氣,志存高遠!”
葉煒若有所思。柳風骨嘆道:“年輕人,別遇到點困難就要死要活的,等你身體好些,多出去走走。總是困在這一方天地,也難怪這麼死心眼。習劍者,在於誠心,對劍誠心,也對你自己誠心。你也沒什麼比不過別人的地方。”
說完他又揹著手,慢悠悠的離開了房間。
柳夕看了看葉煒,見他低頭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不由一嘆,跟著兄長匆匆追上父親的腳步。葉家兩位兄長紛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跟著自家父親也走了出去。
只剩下楚燕燕留了下來,換掉桌子上的安神香,又走過去為葉煒掖了掖被子。“柳老莊主剛剛說了什麼,怎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葉煒回過神,冷笑道:“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都能聽懂那還真是木頭也能開花了。”
他平常慣於沉默,今日倒難得有反唇相譏的心情。楚燕燕也不生氣,相反嘻嘻一笑,安撫道:“是啊,我當然聽不懂啦。可你一定聽懂了,你說,他說得對不對啊?”
葉煒靠在床頭,垂下的眼睫像是窗外伸展的枝葉。他生得著實好看,線條優美的側臉俊朗得猶如石刻。楚燕燕託著腮看得幾乎痴了,冷不丁聽見他輕聲回答:“……他說得對。”
萬花弟子柔柔一笑,伸手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指。
——此時此刻,千言萬語也抵不過無聲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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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煒的事情告一段落。柳風骨在藏劍山莊住了幾日,整日和葉孟秋孫思邈喝喝酒敘敘舊,隨後便以放心不下家裡的三兒子為由,要帶著兒女們離開。
柳驚濤嘴上不說,心裡也記掛著家裡的諸多事務。柳夕素來溫順,雖然有些不捨得新結交的朋友楚燕燕,卻也還是聽從了父兄的吩咐。
只柳浮雲有些磨磨蹭蹭,多少還擔心葉煒會出事。柳風骨對他的缺心眼無語凝噎,直接拎著他回家,只允諾他若是有朝一日葉煒外出遊歷,也讓他一同前往作伴。
柳夕同楚燕燕道別,兩個姑娘自是一番惆悵不提。萬花弟子對她頗為不捨:“怎得這麼快就要走了,我還以為可以和你多相處一陣子呢。”
柳夕也是無奈:“往後若是有緣,我定會去萬花谷看你。”
“那倒不用,近幾年我恐怕都會留在藏劍了。”孫思邈是不能在杭州久留的,但楚燕燕卻可以。一開始藥王帶她來,就是為了防止自己離開以後葉煒沒了人照顧——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