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清月,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暫且在這委屈一段時日,待事情過去,哥哥一定好好向你賠罪。”
玉清月聞言,冷笑一聲,“若是我非要出去,你當如何?”瞥了眼前那粗如嬰兒手臂的鐵欄,低下頭,不再多語。
“清月,你不要逼哥哥,讓你在這兒只是暫時的,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只要你答應我,只要你乖乖聽哥哥的話,哥哥便不會傷害你,我還可以給你換個舒服的地方,你可以安心的享受……”
“不用,在這裡很好,還有,民女不敢稱三皇子為哥哥。”
“清月!”沐戚朔無奈道,“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如今朝中黨派鬥爭激烈,在這個關頭,一向中立的宣王站到二皇子一派,若是在奪嫡中輸了,那等待我的只有萬劫不復,清月,你懂嗎?”
玉清月看向沐戚朔,笑道:“所以,你劫持了我來陷害二皇子,讓宣王脫離二皇子一派,借宣王之力打擊二皇子?
沐戚朔看著玉清月臉上的笑只覺得是一種莫大的諷刺,此時卻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清月,你怎麼知道是我?”
“心中隱有猜測,卻沒想到真是你。”玉清月神情略帶了些苦澀,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義兄竟變了這麼多。權利,真能將人迷惑至此嗎?
“那次,劍山密道外的那個遮面的斗篷人也是你吧?”
本來想要轉身離開的沐戚朔瞬間停住了腳步,身體有些僵硬,“清月,你在說什麼?”
“當時那人給我一種熟悉感,但我仔細觀察了那人的行為,卻沒有發現一絲不妥之處。但是後來,我在泯州收到了你的一封信。”
“信有什麼不妥麼?”沐戚朔轉過身來,沒有爭辯,預設了自己便是那人。
“信沒有什麼不妥,但是信紙卻不對。你自從回到天漠,寫信用的紙都是宮中特有的紙,紙質薄如卵膜,堅潔如玉。但是那次的信紙雖質地潔白,紋理細密,乍一看沒有什麼不同,細看下卻是同以往的紙有很大差別。
宮廷用品挑選的嚴格細緻,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紕漏?而你為了不讓我懷疑到你身上,還特意說起你在天漠,這不得不讓我生疑。”
沐戚朔苦笑著看著玉清月,“清月,你現在這休息,我晚些再過來看你。”說完轉身匆匆離去,腳步中帶了些慌亂。
玉清月收回目光,低頭看著桌子的紋理出神。劍山位於天漠與鳳和交接不遠的地方,沐戚朔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在那交接地秘密修建一處如此隱秘的地方,所圖必不小。那密地修得密道通入劍山,就等於進入了鳳和境內,若是可以將劍山控制,那天漠的勢力甚至兵力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鳳和。
玉清月揉了揉額頭,心中擔憂,不知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鳳和凌雲山莊內,亭中的雲初解下飛鴿的傳書,看了一眼後,臉色大變,“少主,玉姑娘出事了!”
一旁的雲風奚立刻站起,奪過雲初手中的紙條,周身的冰寒讓雲初有些心驚,頭上甚至沁出了冷汗。
“去天漠!”毫無溫度的聲音卻蘊含著滔天的怒火,雲風奚甩袖離開,雲初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暗暗祈禱玉清月平安無事。
四天過去,宣王動用了全部的勢力,由於玉清月的身份還沒有公開,所以只能暗中查詢,但卻沒有在二皇子那邊發現任何端倪,宣王心中開始隱隱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
之前過於心急,現在想想,這件事還是有諸多漏洞,會不會是有人為了削弱二皇子的實力,而故意陷害?如今的朝中,皇室子嗣單薄,立太子一事中,呼聲最大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因為身體孱弱,只能靠名貴的藥材勉強維持生命,並沒有捲入奪嫡中。
三皇子雖然歸朝比較晚,但因為民間生活的經歷,可以體會到民間疾苦,而且見解獨到,目光深遠,提出的一些建議受到朝中一些大臣的賞識,勢力迅速壯大,但與經營多年的二皇子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若是真是有心人在離間自己與二皇子之間的關係,那便應該是三皇子,可是,這三皇子不是月兒的義兄嗎,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宣王也不敢掉以輕心,身為皇室之人,他太清楚皇家子弟的性格了,為了權利和生存,他們可以放棄其他的一切,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宣王當下做了決定,轉移查詢的方向,調查三皇子勢力的活動,而當他與玉琉寧說起自己的猜測時,玉琉寧只是一愣之後,便坐在那沒了動作。
其實,自沐戚朔回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