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冷哼一聲,“李木,給我把這個賤人和野種拖到暗室去!”白姨娘和李木都大吃一驚,不知道平南王是何用意。但是,他們都知道暗室一一那都是平南王用來秘密處決犯了大錯的人的地方。白姨娘雖然還不清楚,但是她也感覺到平南王這是已經認定她做錯什麼了,白姨娘“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妾身是做錯什麼了!還請王爺明察啊,不要,不要受了某些小人的矇蔽啊!”白姨娘暗指一旁的桓心主僕。而桓心也一副吃驚的樣子,“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千萬不要一時衝動,不管姐姐是不是真做錯了什麼,都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白姨娘一聽桓心開口為她“求情”,就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你閉嘴,肯定是你在王爺面前進獻讒言,汙衊我,要陷害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桓心一副義正言辭,“姐姐說的對,我與你確實稱不上無怨無仇,但是不管怎麼,小少爺是無辜的,我只是希望白姨娘自己犯的錯不要牽扯到小少爺身上!”白姨娘和桓心唇槍舌劍,平南王冷眼旁觀,但是心中卻怒火中燒。他之所以叫李木去處置白姨娘母子兩,就是要給李木最後一個機會。可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李木竟然猶豫了!以前,無論他做什麼決定,下什麼命令,李木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可是,今天李木竟然猶豫了!平南王這幾天來都沒有這麼相信那個傳言,看來,空穴來風,真的未必無音!
其實,平南王真的誤會李木了,李木是個實實在在的忠僕。他一直認為他的命是平南王給的,他今天的一切也都是平南王賜予的。所以他一切都以平南王為中心,以平南王的利益為做事的出發點。今天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旁觀者清,他直覺認為這件事情肯定有貓膩。而且,現在小少爺是王府唯一的正統血脈子嗣了,如何能沒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枉下定論!然後,這位忠僕就因為他太為主子考慮而一一被他誓死效忠的主子冤枉了!平南王一旦認定某些事,就不會給人推翻的的機會,無論對錯。他又一次拍手,立刻有人出來把李木和白姨娘反手縛住。白姨娘大喊冤枉,雖然她還不知道她哪裡被冤枉了,而李木則是吃驚地看著平南王,過了一會兒,又恢復冷靜,他相信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只要王爺肯讓他知道事情的始末,讓他解釋,那就一定會讓王爺回心轉意的。這樣想著,李木於是表現地十分淡定,所以,平南王更加覺得他和白姨娘有苟且之事,這副樣子,不是心虛是什麼?不是預設是什麼?
平南王一把抓起白姨娘懷裡的小少爺,將他的臉對著李木。說起來,小少爺長得不像平南王,也不像白姨娘,而這也是平南王懷疑白姨娘的原因之一。既然孩子不像父親,又不像母親,那不就是像姦夫嘍!所以,在部分心理作用的催化下,平南王越看越覺得,小少爺長得怎麼這麼像李木……一想到自己為一個下人養了這麼多年的便宜兒子,平南王盛怒之下,把小少爺高高舉起,就往地上摔去!幾乎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小少爺已經被丟了出去,“啊!”白姨娘驚呼!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桓心一個縱身,往前一撲,小少爺就這樣落在了桓心的身上。“姨娘!”小桃趕緊過去抱起小少爺,扶起桓心。桓心眉頭緊皺,不顧身上的痛,在平南王面前跪下,“王爺!桓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小少爺可是您的親生骨肉,是您用心用力養育到現在,您怎麼能如此狠心呢?”桓心不僅違背了平南王,甚至話裡話外對平南王帶著責怪的意味,可平南王竟然沒有怪罪的意思。他反而覺得桓心才是這府裡唯一一個真正為他著想的人!
他痛心疾首地對桓心說,“桓心,你快起來。你是不知道這兩個賤人是如何背叛本王的,本王這是在清理門戶啊!”桓心還是跪在地上,“王爺,桓心對於王府裡的傳言也有耳聞。雖然桓心不喜歡姐姐,但是桓心相信姐姐對王爺的一片心,再說李管家就更不可能背叛王爺您了。還請王爺三思,不要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啊!”平南王剛剛確實是被怒氣衝昏了頭,現在聽桓心這麼一說,也覺得不能這麼草率做決定。“來人,先把他們給我押下去!”白姨娘完全還沒緩過來,就這麼愣愣地被押走了。李木則是大概瞭解發生了些什麼,但是,他覺得王爺還在氣頭上,所以還是等王爺冷靜下來再說吧!然後,也被乖乖地押下去了,然後,他就錯過了這麼唯一的一次申訴的機會……
平南王在書房裡沉思,“篤篤篤一一”“誰?”誰這麼不長眼這個時候來?“王爺,桓心知道王爺心情欠佳,但是可否聽桓心講幾句話!”“進來吧!”桓心端著她親手做的茶和點心,“王爺,既然您答應了聽桓心說上幾句,那麼就再嚐嚐桓心做的茶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