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說他壞死了,他聽了學了來,然後見誰都是念叨著壞死了。”
徐鶯這才明白了,七皇子正是學說話的時候,聽到一句新奇的話,便要翻來覆去的唸叨幾天。上次四皇子要抱他,他不肯讓抱,四皇子便笑罵了他一句臭小子,他學了後,也是念叨了好幾天,對著她叫臭小子,對著三公主叫臭小子,連對著皇帝也叫臭小子。最令人苦笑不得的是,她帶著他去關雎宮探皇后的病,正巧宮女端了藥進來,他對著皇后也叫:“臭小子,你快喝藥。”讓皇后聽得愣了好半天。
徐鶯見著三公主抱得他辛苦,連忙從她手上將七皇子接了過來。七皇子從三公主懷裡到了徐鶯懷裡,一邊將手裡的橘子遞了一個給徐鶯,一邊繼續碎碎念道:“母妃,你壞死了……”
徐鶯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誰壞死了,你才壞死了。”
七皇子拱起背咯咯笑著道:“母妃壞死了。”
徐鶯在他臉上咬了一口,道:“曄兒壞死了。”
七皇子則繼續笑著道:“母妃壞死了,姐姐壞死,哥哥壞死了,父皇壞死了,曄兒也壞死了……”
徐鶯聽得無奈起來,抱了他在榻上坐下。
三公主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喝完坐到徐鶯旁邊,跟她抱怨道:“母妃,你該給七弟減減肥了,他重死了。”說完在七皇子腦袋上敲了一下,道:“小胖子,重死了。”
七皇子繼續鸚鵡學舌,對三公主也叫道:“小胖子,重死了。”說完換了詞,又開始碎碎念“小胖子,重死了。”聽得三公主滿頭黑線。
徐鶯怕七皇子說了半天的話口渴,餵了他喝了半碗的茶水。七皇子喝完了水之後,重操舊業繼續碎碎念。
三公主懶得再理他,轉而與徐鶯道:“母妃,我跟你說件事。”
徐鶯拿了帕子一邊幫七皇子擦鼻涕一邊道:“什麼事,你說吧。”
三公主道:“母妃,你認不認得景川侯家的大小姐?”
徐鶯道:“你說的是鄧愈的妹妹,那個叫念姐兒的?”
三公主點了點頭。
景川侯一共二子二女,長子和長女都是嫡出,長子便是常跟四皇子一起蹴鞠打馬球的鄧愈,長女閨名叫念姐兒。
景川侯夫人是佟太妃的孃家侄女,景川侯夫人上次帶著閨女進宮探望佟太妃,順便來拜見了徐鶯。徐鶯倒還記得鄧念,是個十分標緻的小姑娘,穿一身紅色的衣裳,走起路來淺淺帶笑,臉上有兩個梨渦,十分明豔照人,性子也大方。是個讓人一見不大容易讓人忘懷的小姑娘。徐鶯記得那小姑娘跟四皇子好似還同歲,是十三歲。
徐鶯奇怪三公主為什麼會問起她,問她道:“你問起她做什麼?”三公主雖然也有一些玩在一起的朋友,但徐鶯不記得三公主跟她交好。
三公主卻十分認真的看著徐鶯道:“我懷疑,你兒子看上人家了。”說著看到徐鶯臉上像是不信的樣子,又很鄭重的用力點了點頭。
徐鶯看著她笑道:“別胡說八道,你弟弟才幾歲了。”
三公主道:“母妃,你別不信我,別以為十三歲小呢,過個兩三年都能娶親了。你想想四弟看女人一向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可對鄧大小姐的態度卻很不一樣。還有最近他總是往景川侯府跑,母妃你不覺得反常。還有上次鄧大小姐出水痘那次,也是四弟請了杜神醫去醫治她的。”
徐鶯道:“這能說明什麼,昭兒跟鄧愈交情好,去景川侯府找他,或是請了杜邈去醫治他的妹妹,這些一點都不奇怪。”
三公主又道:“那上次鄧大小姐過生辰,四弟竟然將自己戴了幾年的玉佩送給了鄧大小姐,這總反常了吧。我記得那塊玉佩,還是四弟九歲生辰的時候,父皇找大師開過光,然後賞賜給他的。”她說著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呢跟你說這個也不是為了八卦,而是為了讓你多注意點。因為我發現三弟對那位鄧大小姐好像也有意思。那位鄧大小姐擅長彈箜篌,三弟之前還自己親手製作了一張箜篌琴送給了她。”
徐鶯含笑看著三公主,沒有說話,靜靜的聽她說。
三公主繼續道:“我也不是說鄧大小姐不好,我相信四弟的眼光,他看上的姑娘必定是有優點的。只是皇家萬一鬧出兄弟二人爭一女的戲碼來,有辱皇家名聲先不說,現在四弟和三弟的關係這樣,再發生這樣的事,以後隔閡只怕越加深了。”她頓了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坐著,然後繼續道:“再說了,四弟是父皇選定的儲君人選,他的婚事不可能只看兩情相悅,還會涉及到朝堂平衡。父皇對四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