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起來圍攻了。以往遇上什麼前來找茬的,光是這群守在最外圍的人就能一擁而上打退對方,再不濟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葛楊。而唐言之之所以能這麼順利的突破外層,也有著他外形的原因。
他的樣子和葛楊實在是太像了。這裡的人都知道葛楊是他們方博士製造出來的怪物,是這個島陸上名副其實的二把手。葛楊對方凌容千依百順溫柔恭順,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方家那些老人都是半點面子不給的。
說殺就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簡直就像無情的殺戮機器。他的威壓讓這群人都覺得害怕,有不少見到他那個渾身黑鱗的樣子就腿肚子發顫,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就這麼一個葛楊,誰知道這會兒卻看見了個和葛楊那種形態一樣的唐言之,他們心裡首先就矮了一截。
他們猶豫害怕,就被唐言之抓住機會在上千人的包圍圈裡跑出去了,那摧枯拉朽的姿態讓那群本就心裡七上八下的人更加煞白了臉。
他們這群人是時常直面葛楊兇殘一面的,這種人是同伴的時候無疑會讓人覺得慶幸。但是這會兒出現了一個殺神敵人,他們的心情就只剩下恐懼了。平常引以為傲的鋼皮鐵骨,在唐言之閃著寒光的利爪下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輕輕一勾就破了一個大口子。
看著同伴的內臟血肉從大面積的創口裡湧出來的樣子,不少人都驚呼著往後退去。幾個人倉皇的往後跑去,嘈雜的聲音喊著:“葛隊長去哪裡了?”
“這個和葛隊長一樣的到底是什麼!”
“不管他是什麼,殺了他!”
唐言之很沉靜的看著面前的情況,他早就不是前幾年那個溫和而不忍心傷害別人的男人,無盡的天災和*讓他改變,比內心的道德感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親人們的性命。無法保護他們的時候,他的善良就是謀殺。
唐 曦在唐連梓的懷裡看著面前的場景,四處飛濺的鮮血和人死之前淒厲的喊聲,恐懼憤怒害怕的驚呼和尖叫,皮肉劃開的細微聲響,都被他捕捉到耳中。抿著嘴一言不 發,年幼的唐曦害怕著這一切,又不想像從前那樣閉上眼睛選擇不去看。他大睜著眼睛,緊緊抓著媽媽的衣服,手背上的白色鱗片若隱若現,連眼睛都變成了金黃色 縮成一條豎線。
唐連梓雖然被唐言之抱在懷裡,但是她並不是什麼都不做的歇著,她手裡拿著唐言之剛才給她搶過來的一把長刀,緊緊守著唐言之顧及不到的地方。多年的默契讓他們就像是一個人那麼契合,配合起來甚至不需要開口。
也就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唐言之一路無人能擋的衝進了那巨大的放置變異動物囚籠的地方。這地方就和廣場似得,又高又大,裡面放著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籠子。那些特製的囚籠在他的力量下被隨意拉開變形,裡面關著的變異動物都是有了不低的智商,見狀紛紛往外跑去。
唐曦則是跟著唐連梓一起去尋找守宮和謝安心兩個。唐言之一路走一路放,很快就放出來了百來個,這些跑出去的變異動物和那些追來的人對上,無疑又給他們爭取了時間。
可是在這裡的所有籠子都被唐言之開啟後,他們也沒能尋找到謝安心和守宮。在某個籠子裡唐言之嗅到了守宮殘餘下來的味道,但是顯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一股極淡的味道一直從這個巨大的房間裡延伸到某扇小門裡面。
守宮和謝安心都在裡面,可是門外站著的唐連梓一時之間有些無法伸手去推開那扇門。只不過現在的情況無法讓他們多做猶豫,唐連梓還是上前去推開了門。
門 一開,立刻就有冰冷的刀鋒朝著他們門面呼嘯而來,唐言之時刻注意著裡面的情況,反應極快的擋住了朝著唐連梓去的刀。而這時候的唐連梓根本注意不到這幾個躲 藏在這裡的人,在看到裡面的場景的時候,唐連梓的眼睛就變得赤紅,直直的盯著房間裡的某一處僵硬的移不開眼睛,心裡原本的警惕都變成了無法言說的悲憤痛 苦。
這是她第三次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屍體出現在面前。
這個房間裡放著的是已經死去的變異動物屍體,在她正對面的那面牆上面,用釘子盯著一塊暗綠色的皮。血從那張被完整剝下來的皮底下留下來,在那面牆上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那是守宮的皮,她能想象的到,這張皮是怎麼被從守宮身上剝下來的,他當時一定很痛。
守宮從來都是慢騰騰而沉默的,他喜歡跟在謝安心的身邊,時常用尾巴纏著她的尾巴安慰她。大家住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能看到謝安心滿臉高興的笑,她最愛勒著守宮的兩隻前爪,抱著他到處跑,說是要練習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