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扣著椅背。在座金赤的大臣們都好奇地看著門口,大家心裡都知道這位女帝跟金赤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至於對方為何能死而復生,大家雖然好奇,但也選擇禁口不言。
所以說當時權千年之死,除了有人背後搗鼓,謠言使然,更多的則是權千年不夠強大。當時的她所擁有的不過都是建立在別人擁有的基礎上,而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眾人翹首以盼,門口帝齊光牽著權千年的手慢悠悠地往裡走。彷彿那日金鑾殿上權千年逆光而來,那一種悸動的心情。白朮猛的直起身子,死死的盯著那個身影,門外夜幕厚重,他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但那種幾乎一模一樣的心情,讓他慌亂到握著龍椅的手泛著青白。
直到權千年跟帝齊光完完全全暴露在眾人面前,白朮彷彿失了魂,頹然地往後一仰。權千年姍然一笑:“晴軒女帝瓊霄攜夫君帝齊光見過金赤陛下,冒昧來訪望陛下見諒。”
她不曾行禮,不曾彎腰示意,只淺笑翩翩傲然而立,一如初見時的模樣。白朮思緒有些混亂地注視著權千年,目光不經意地挪到她身旁帝齊光的身上,瞳孔猛的一縮,這個男人他見過。
白朮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未曾答話,顯然很是失禮。但帝齊光表現得很開心,對方越是糾結,他更加暗爽。權千年自然知道帝齊光扭曲的思維,其實她並不怪白朮,人各有所求,只是他既然當初選擇的不是她,那麼如今她也不會再去在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起來,白朮也是而立之年了,這麼一個老男人,哪有身邊這個妖精般的男人順眼,哪怕帝齊光的實際年齡已經不能算清。
“陛下…”邱恆看不過去了,上前小聲地在白朮耳邊提醒到。
白朮愣了愣,心裡一涼,好像有什麼這次真的不見了:“兩位請坐,朕略備小宴,招待不周女帝莫怪。”
他的回答也算滴水不漏,在一開始這麼盛大的宴席,自謙為小宴,那麼他們眼裡的大宴該是何等規模。權千年悄悄給帝齊光遞了個眼色,帝齊光了然地抬手拂了拂鬢髮,皓腕輕抬,珠玉流光:“陛下言重了,龍州大陸三國鼎立,金赤宴客能這般隆重,已然超乎本尊預料。”
權千年端到嘴邊的茶杯頓了頓,唇線一緊,又隨手講茶杯放回桌子上。這麼明顯的諷刺人家彈丸之地也就身邊這個人幹得出來。看來帝齊光果然對白朮怨念很深啊!不,應該說是對整個龍州大陸,特別是針對白朮。
對帝齊光的話白朮沒什麼特別反應,他時不時地瞥著權千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嘴角的弧度,上揚的眉眼,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熟悉,熟悉到曾經近在咫尺,那時候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你可以卸下防備,讓我守護你。”而最終他選擇守護他的江山,整整七年,他的江山還是這麼點,眼前的人卻實實在在地失去了。
白朮這麼肆無忌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臣們悶聲不吭只顧低頭吃東西,帝王家事情不好參和。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參和是不可能的,而且事情會找上門來。
“陛下能讓晴軒的貴女們一同入席麼?”權千年抬頭對上白朮的眼神,不閃不避。
白朮心頭一痛,那時候一個蕭汨羅就能讓她如此介意,而今權千年卻要將人塞給他。只是面上白朮還是維持著淺淡的笑容:“當然可以,邱恆,給貴女們備座。”
平靜無瀾的外表下潛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帝齊光明瞭得很,只是他嘲笑地睨了眼白朮,這人未免太過自大。
在邱恆的安排下,百來位貴女依次入座,素衣簡發未施粉黛,清清爽爽沒有一絲緊迫與嬌羞。看得出權千年在這群人身上下了不少的工夫。在座的金赤官員的家眷暗暗咬牙,見身邊的男人眼睛都要突出來了,更是恨的牙癢。
“金赤陛下,我晴軒今日為表誠意,願將貴女嫁於金赤,願擇佳偶配之。”待眾人落坐,權千年不緊不慢地說了來意,“去留皆隨她們自己的意思,能不能讓她們甘願背井離鄉遠嫁金赤,端看金赤是否真如大家所說人傑地靈。”
白朮聽完忍不住鬆了口氣,又免不了有些竊喜,雖然明知道權千年哪怕不將這些女子送給他也是別有目的,但他總還是可以安慰下自己。但是白朮寬心了,底下的官員樂呵了,那些女眷就不樂意了。
在她們眼裡,權千年本來就是個妖精,被他們燒死了,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又活了過來,現在來勢洶洶明顯是為了報復金赤,就這群不開眼的男人,看到美女一個個跟見了骨頭的狗一樣,就差流哈喇子了。
“這就要看女帝陛下帶來的貴女們究竟有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