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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微微搖頭,嘶啞著嗓音說道:“不要聽人們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工兵,現在是和平時期,也沒有戰爭,怎麼可能被地雷炸斷腿。”
“那你的腿是怎麼斷的?”另一個人問道。
大光抽了口煙,眼睛有些深邃的看著天空:“一次演習的時候,在山上掉了下來,摔斷的。”
幾個人見到大光不想往下說的樣子,也沒有再問,而是接著議論匪徒的事情。
疾馳的警車內,南寧市公安局局長何重陽緊擰著眉頭,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雙眼佈滿了血絲,顯然昨晚一夜沒睡。
副局長宏偉看著手裡的檔案,過了一會臉色凝重的沉聲說道:“昨晚安書記被劫持,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八個小時,接到憑祥市局的電話是凌晨兩點多,現在匪徒進入大青山的時間也過去了七個多小時,恐怕書記已經凶多吉少。”
何重陽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最主要的是,我們要弄清楚匪徒劫持安書記的目的。只要弄清楚這些,我們才能有針對性的做出安排。”說完轉頭看了一眼宏偉,“裴省長那裡怎麼樣了?”
宏偉說道:“裴省長肩膀中了一槍,問題不大。”
何重陽問道:“裴省長沒說,他和安書記去省軍區幹什麼嗎?”
宏偉搖頭:“裴省長說昨晚開了個會,開完會安書記讓他陪著去省軍區一趟。裴省長也問來著,可安書記沒有說,只是說到了省軍區就知道了。可沒等到省軍區呢,路上就出事了,大概有八個人,開著三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其中兩個人拿著五四手槍。匪徒把安書記的車在路上堵住,然後強行開啟車門,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開槍把裴省長打傷了。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安書記還有他的司機被匪徒劫持走了。”
何重陽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要是安書記出了什麼事情,我們誰也別想好過。希望老天保佑,安書記還活著。”
宏偉一拳頭砸在前面的椅背上,怒聲罵道:“媽的,別讓老子抓住這些混蛋,不然老子把他們的皮都剝了。”
這時開車的司機說道:“局長,到了。”
何重陽和宏偉同時推開車門下了車,後面的警察和武警也都下了車。
古昌鄉,坐落於大青山腳下,平時祥和寧靜的地方,此時卻充滿了肅殺之氣,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警察和武警,把大青山出口圍得水洩不通。一陣微風佛來,你能清晰的嗅到硝煙味和血腥味。
一名上尉和憑祥市公安局局長朱慶晉快步走了過來。
上尉對著何重陽和宏偉敬了個禮,朱慶晉說道:“何局,宏局,你們終於來了。”
何重陽說道:“情況怎麼樣?”
朱慶晉搖頭,苦澀的說道:“傷亡很大,十七人犧牲,三十九人重傷。”說完看了一眼旁邊,沒有來得及送走兩名犧牲士兵的屍體。
那名上尉雙手緊緊握著拳頭,眼睛通紅,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匪徒進入了2號雷區,由於我們沒有排雷經驗,吃了大虧。後來調來了工兵,可還是不行,2號雷區太複雜,雷區跨度二十多公里。壓發雷、絆發雷、跳雷、定向雷、觸發雷、拋撒雷、防坦克雷幾十種,其中有美製地雷、蘇制地雷、越制地雷,有的埋設十餘年後逐步開始失效,有的三十至四十年還爆炸傷人。加上地雷埋設時間長,鏽蝕嚴重,有的變得更為敏感,稍有觸動就會爆炸,而且匪徒還在裡面從新埋了不少新雷。工兵對這些不熟悉,根本就拆除不了。”
何重陽疑惑的說道:“新雷?”
“對!”上尉說道:“有不少新雷,工兵吃虧就吃在這上頭了。他們不熟悉這些地雷,尤其是那些埋設精巧的“詭雷”。石縫、山旮旯、樹杈等地方,多是兩三顆串連在一起的,讓人防不勝防。我懷疑匪徒當中可能有精通叢林戰的職業軍人。”
何重陽臉色很不好看:“這些匪徒怎麼會有地雷。”
上尉微微搖頭:“誰知道那些混蛋在哪裡弄來的地雷。”
何重陽問道:“沒有發現匪徒的蹤跡?”
上尉搖頭:“沒有!”
何重陽看著面前的大青山,憂慮的說道:“大青山的後面,就是越南的涼山吧。”
幾個人聽了他的話,全都一愣,緊接著朱慶晉臉色凝重的說道:“你是說,匪徒會越過邊境去越南?”
何重陽輕聲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劫持了安書記,不可能只是想把他弄到越南去,什麼條件都不提吧。”
宏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