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領導插嘴說道:“這東西的研究價值大過使用價值,就這麼用了真是太可惜了。”
楊洛身上突然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這個意思很明白啊,老頭這麼大年紀都快進棺材了,用仿生智慧假腿太浪費了。
“關你屁事,你他媽的要是個人馬上給我滾出去。”
氣氛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那個傢伙被罵的一臉尷尬,最後怒然拂袖而去。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簡桌宏也覺得自己的老臉算是丟盡了,正好外面出了點狀況,藉機說道:“怎麼回事?”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見到簡桌宏離開,眾人鬆了口氣,一個個灰溜溜的走出病房。白鵬高剛出去,就聽見一聲大喊。
“這個庸醫在這呢。”然後雜亂的腳步聲快步向這裡移動。
楊洛突然嘿嘿一笑:“好戲上演了。”
貝音瑤這才有機會說話,“什麼好戲?”
王柔說道:“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拉著貝音瑤的手往外走。
楊洛對著張強他們說道:“我們也去看看。”一霎間,病房裡就剩下陳保富像做夢一樣躺在床上。
楊洛他們出來就看見十幾個男女老少圍著白鵬高,一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拎著他的衣領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這個庸醫,還我父親命來。”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突然竄到白鵬高面前,伸出手曲起五指狠狠在他臉上抓了一把。五道血痕出現在白鵬高臉上,這個傢伙被撓得一愣,緊接著惱羞成怒抬手想打。
青年突然一拳揮在了白鵬高的臉上,把這個傢伙打得一陣搖晃。女人又撲了上來,在白副院長的臉上留下了數不清的血痕。
“我母親就是被你害死,你這個混蛋。”
楊洛咧嘴說道:“這個女人可真彪悍,也不知道他老爺們怎麼活到現在的。”
王柔撲哧一笑,貝音瑤白了他一眼,“你的嘴就不能積點德。”
簡桌宏皺著眉頭喊道:“怎麼回事?不知道這裡是醫院嗎?”
女人終於停下手,冷冷的看著簡桌宏,“醫院?醫院是救人的地方,可這裡是殺人的地方。”
簡桌宏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這樣鬧對你們沒有好處。”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過來說道:“你是誰?”
簡桌宏說道:“我是這裡的院長。”
中年人說道:“那就好,一年前我母親得了肺栓塞,本來沒有什麼大問題,可住院的第三天突然大出血死亡。當時你們給出的答案是突然病變,我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今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一篇文章,然後再網上搜尋了一下,沒想到結果讓我震驚。這根本不是什麼病變,而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
那名青年眼睛血紅的走過來說道:“我父親得的是心肌梗塞,和他母親死亡原因一樣大出血。而當時的主治醫生就是姓白的那個混蛋。”
簡桌宏一愣,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病人突發病變死亡例子很多,當時他也沒有調查。可看這個架勢這裡面好像有什麼問題啊。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一起醫療事故?”
中年人在身上拿出一張報紙,“你看看這個吧,當時我記得清楚,他給我母親用的就是肝素。”
簡桌宏接過報紙看著上面的一片報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白鵬高心血管那篇論文他也看過,當時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反而他還很欣賞。可今天看見這篇批判的文章,一些細節觀點一針見血。然後再仔細琢磨白鵬高的論文,問題可就出來了,簡直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簡桌宏走到白鵬高面前,把報紙遞給他,“你自己看看吧。”
白鵬高接到手裡一看,突然雙手一哆嗦。由於他現在臉上都是血,看不出什麼表情,可他身體輕微的顫抖逃不過任何人的眼睛。
楊洛吹了聲口哨,抬頭看見消失兩天的遲建國站在人群后面笑眯眯的看著他。這小子走過去嘿嘿笑著說道:“遲副院長!這麼嚴重的醫療事故,可是一個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
遲建國有點幸災樂禍的輕聲說道:“幹這樣落井下石的事情不太好吧。”
“切!”楊洛豎了下中指,“不要和我說這些,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我記得衛生部商副部長是老頭子的老部下吧。”
遲建國說道:“真的要痛打落水狗?”
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