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甯在前,沒有精力去深究,只是叮囑御醫:“公主身體可有損傷?有無大礙?”
“稟陛下,小產最是傷身,損傷難免,但臣定當保公主大全。”韋麓易自信地回覆。
“有卿家這番話,朕就安心了。替朕調理好公主的身體,定要恢復至最好。”赫連擎現在只求弋甯無恙,其他的容後再考慮。
“臣定當竭盡全力,讓陛下安枕。”韋麓易誠心回覆。
“好,好!卿家好好看顧公主。朕有事處理。”說著,便走向殿外,且眼神示意小琉一同出去。
“去,查清楚誰人害公主!查出來,便不必回朕了,立即杖斃、誅九族!”赫連擎臉色極難看。
“是。”小琉領命退下。
赫連擎收拾心情回到內室,御醫早已寫好了方子。赫連擎命人按方去御藥房抓藥,並賜了百兩黃金給韋麓易。韋麓易謝恩後便退下了。出去前,皇帝叮囑他“不可多言”四字,韋麓易恭敬回“是”。
殿內只有皇帝和公主二人。赫連擎坐在床沿,緊握著弋甯冰涼的手,安慰她:“甯兒,不要傷心,有我在。”
“四郎,是我自己不好,居然不知自己已有身孕,是我不好…”說著便幽幽哭泣,好不淒涼。
赫連擎摸摸她的額頭,安慰她:“是我不好…我定會好好彌補你。”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方並蒂蓮花形白玉印章,放入她手中,告訴她:“我特意找工匠打了一對,你我一人一塊。還刻了你我的名號在上面。”
“這個做什麼用的?”弋甯有些迷茫地問。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收好。”赫連擎未明言。
弋甯也沒心力去深究,只是放在枕下。
赫連擎眼睛瞟到枕下露出一個紅色物件,便問她:“怎麼什麼東西都往枕下塞?”赫連擎伸長手去拿那紅色的物件,原來是個香囊。
赫連擎拿到鼻前聞了聞,問道:“甯兒,這東西哪來的?”
“大約是皇嫂送的。那日不是送了很多香料給我嗎,我就挑了個好看的裝了香料來薰香。”弋甯隨意說著。
“是她?!”赫連擎臉色陰沉,似有暴風雨的前兆。
弋甯側身向內,藏起那蒼白無力的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冷宮庶人(一)
慕容嫣看到皇帝出現在飛羽殿時,以為皇帝念著自己,所以來看自己,有些受寵若驚。
慕容嫣風情萬種地行禮,似要用柔情蜜意來留住皇帝的心。
赫連擎先隱忍不發,只是問她些問題:“德妃,朕來問你,長公主之於你,是何種關係?”
慕容嫣雖有些奇怪皇帝的問話,卻也自然答來:“陛下,甯甯現今雖已貴為公主,但臣妾與公主從小以姐妹情分長大,關係自然不一般。現今雖成姑嫂,實則親如姐妹。”
“哦?是嗎?朕倒看不出來!”赫連擎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朕覺著,德妃似是不大尊重公主呢?倒不如昭蘭與你親近些。同是表妹,德妃似乎有些偏頗呢。”
“陛下您肯定誤會臣妾了,臣妾自然與公主更親近些,不止是表姐妹,還是姑嫂呢。”德妃刻意討好地說。
“是嗎?”赫連擎倒也不明說,邊找位子坐下,邊試探地問:“朕倒偶爾聽宮人們提及,德妃似是贈了許多物件給公主。朕倒不知道是何等珍貴之物?”
慕容嫣接過隨侍宮人遞上的茶盞,恭敬地敬與皇帝,皇帝隨手接過,自然地飲茶。
慕容嫣見皇帝似是心情不錯,她也刻意想討好皇帝,便故作姿態地說道:“臣妾自然看重甯兒,便揀選了許多珍貴難得的物件給她。有:織錦、香囊,還有許多珍貴的香料。公主那日提及要薰香,臣妾便命人選了最珍貴的送去建章宮了。”
“甯兒?”赫連擎皺起了眉,問道:“景和許你喚她甯兒?”
“自家姐妹,自然親暱些。”德妃不以為然地回道。
“哦?這麼說來,早些年德妃還在母家時,與景和感情甚篤?”赫連擎刻意如此問來。
“這…”德妃有些心虛:“這是自然的。”德妃見皇帝似是很好奇她與弋甯在姑蘇城時的景況,便又自信得益於自己對與弋甯關係的妥善處理,便又主動說起:“甯兒與我自小便姐妹情深。”
“是嗎?姐妹情深?很好,很好!”赫連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慕容嫣,你是真的好啊!好一個德妃!”
“陛…陛下?”慕容嫣有些疑惑又有些膽戰心驚,不明白皇帝那抹怪異的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