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強撐著身子去給世子妃請安來著,結果就暈了,世子爺心疼壞了,立馬派人去請太醫給林側妃看病,還在世子妃面前替她推了三個月的請安來調養身子······可是沒想到啊·這太醫來了,居然診出林側妃懷了近兩個月的身孕,這可是在國孝期間得的孩子啊。^/非常文學/^”陳三奶奶有些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其實也就一兩個月·糊弄糊弄也成,可偏偏側妃也是在皇家玉牒上有記名的,生的孩子都要詳細記載出生時辰記檔保管,而且還好巧不巧的請的古板迂直的李太醫,好說歹說才讓那老頭子同意不報給皇上知道,但孩子必須打掉,不然生下來就是證據,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大禍。
雨竹張了張嘴,對紅豆的”運氣“無法發表任何看法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這好好的怎麼就淋雨了呀?”
陳三奶奶拿帕子點了點唇角·忍笑道:“這你就問對人了,虧得我孃家的嫂子與他們二房的大少奶奶是閨中的好友,這才知道,原來那天世子爺宿在世子妃正院,這位側妃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巴巴的跑到正院外面看著·還哭了一宿……那悽風冷雨的,便是頭牛它也受不住啊,何況那夫人本來就是個嬌滴滴的病美人······她不病,誰病
“這又是為什麼?”好吧,她錯了,曾幾何時她還以為起碼兩人都是穿來的,或多或少總要有點共同語言,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瞭解這位老鄉的思維。
“開始我也奇了怪了,要是想拉男人嘛,那就裝個病啊痛啊的然後鬮騰起來讓喊大夫,要是心裡不痛快嘛,就自己窩房裡揪帕子想壞水去,就這樣傻站在那兒淋雨算什麼啊,女兒家的身子多金貴,平常我可是一點兒冷水也不肯沾的,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有這樣兒還沒生孩子就敢糟蹋自己身子的女人。”
“還有啊,太醫說了,她身子本就性寒,約莫是經常服用寒涼之物。這樣肯定於子嗣有妨礙,好容易祖宗保佑懷上了孩子,卻不得不打掉,頭胎艱難,她又是這樣的身子,怕是以後再難懷上了······”
雨竹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清楚,所胄寒涼之物”是誰的手筆,範氏肯定是沒少使勁,正常的現代性誰會知道不利子嗣的寒涼之物有哪些,經驗稍稍豐富些的也只是知道有限幾種,反正自己前世是從來不忌口的,辣的、冷的來者不拒,還是穿來後在崔氏和田媽媽、阮媽媽的細心教導下,才知道了女兒家哪些東西要少吃,哪些東西放一起會導致宮寒,乃至不孕······範氏視紅豆為眼中釘肉中刺,怎麼可能教導她這些,反而可能在她的菜品中添了不少——這對管著家的範氏來說太容易了,而且老太太又懶得管紅豆死活。
還有世子妃徐氏,那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先進門那麼久早就把紀弈的後院弄得井井有條,若是說她沒有佈置什麼後手對付馬上要進門的側妃,雨竹是萬萬不信的。下絕育藥什麼的風險太大,而且把脈的時候容易被察覺出來,在飯食上動些手腳卻容易很多,即使查出來宮寒不易受孕之類的,那也和旁人無關……
從頭到尾,紅豆就只是被逗弄的獵物而已······
汝南王府內。
紀弈焦躁的來回走動著,不時看看緊閉的房門,今兒是必須得動手了,再拖下去母親和李太醫那邊可不好交代,可是······他的心裡亂成一團,腦中又浮現出那小女人滿面清淚,死死捂著肚子的模樣,還有那泣血般的哀求。
“不要,這是世子爺的孩子,誰也不準碰······”
“世子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們的孩子,咱們盼了多久,多少次想象他的模樣有多漂亮,烏黑烏黑的頭髮······臉蛋小小圓圓的,有一雙烏溜溜像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嘴巴粉嫩嫩的,還會吐米粒大小的泡泡……”
他的心裡何嘗好受。
咬了咬牙,轉身就要往裡走······
“站住!”
一聲斷喝頓時讓他邁出一半的腿停在了空中。
“母親,您怎麼過來了。”
汝南王妃冷著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怎麼來了?再不過來你是不是又要進去攔住湯藥婆子?”說罷重重的哼了一聲:“混賬東西,為了個女人,連母親也要忤逆了麼?”
不等紀弈開口,她又指著屋子斥道:“先前說那打胎藥是虎狼之藥,傷身子。好,那就給她尋了最溫和的一種,竟然還敢推三阻四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不成,當初就不該顧著你的臉面縱容她,一碗藥灌下去了事。非要鬧開了去,讓這滿京城都知道你在國孝期間做了糊塗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