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一塌糊塗的桌面之後胸腔明顯大了一圈“怎麼會這樣?誰做的?”
唐小米搖搖頭。
“昨天是易遙鎖的門”坐在後面的勞動委員靠在椅背上轉著手上的自動鉛筆“問問易遙應該知道嘛不過……”隨即把頭轉向易遙空著的座位。
像是有蟲子爬進了血管一寸一寸令人噁心地朝心臟蠕動著。
“易遙沒來上課?”班主任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教室裡寂靜一片。沒有人接話。
只是各種各樣的表情從每個人臉上浮現起來。帶著各自的想法形象而生動地表達著內心。
“算了沒有關係應該也不是誰故意的吧。我下課後自己弄乾淨就可以了。”唐小米抬起手把垂到臉龐的頭繞回耳後。
——算了。
——沒有關係。
——應該也不是誰故意的吧。
——我下課後自己弄乾淨就可以了。
每一句話都像是黑暗裡閃著綠光的匕。刷刷地朝著某一個目標精準地刺過去。
黑暗中瀰漫的血腥味道。甜膩得可以讓人窒息了。
“那老師我放學後再來弄這個桌子我先用易遙的桌子可以嗎?”唐小米抬起頭認真地詢問著“反正今天她也沒來上課我先借用一下吧?”
“恩你先搬過去。”班主任翻開講義這起小小的事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末了他依然加了一句“真是太不像話了。”
有男生自告奮勇地去把易遙的桌子搬了過來小心地幫唐小米擺好然後又把那張面目全非的桌子拖到窗戶邊上重重地一放。
唐小米坐下來對著那個男生微笑著說了“謝謝”美好的表情在日光裡顯得透明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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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爬進心臟了。那條肥碩的噁心的蟲子。
被撕咬啃噬的刺痛感。順著血液傳遞到頭皮在太陽穴上突突地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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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帶領帶唉!為什麼教務主任就不抓他?不公平!”
“他眼睛真好看睫毛像假的一樣。”
“他鼻子很挺呢。”
“你好色哦~”
“啊?”
這樣的對話會每天都生在學校聚攏的女生群體裡無論在上海還是在全國其他任何一個城市。而以上的一段對話指向的目標是現在正靠在教室門口朝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