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起來。在家時,大人們交代的話,早已拋之腦後,玩得忘了吃飯。有的小朋友老實,有的卻不,一會兒哭,一會兒叫,一會兒鬧的,加上狗叫的聲音,燃放鞭炮的聲音,騰空而起的煙花,冒出來的青煙,還有滿地的紅彤彤的紙屑,構成了一幅非常亮麗的民俗風景圖。
炒菜的香辣味兒是當地所特有的風味,不辣不成席,凡菜都是辣的。紅色的辣椒配著金黃色的玉米,加上透亮的臘肉,炒成一盤絕好的佳餚,這種家常小炒是婚宴上的下飯菜。還有,白色的魚腥草根莖,拌上紅辣椒的碎末,吃起來特別地香。至於那些蒸菜,更是土家菜的一絕。不必詳述。
德志聽賈友虎講起他兒子的婚宴,禁不住吞了口水,真是不巧,那時候沒來這個村。要是早來半年就好了,可惜可惜。
話說賈新意擔任記賬員,負責登記來賓的姓名還有上禮的錢數,他兒子負責收錢。賈友虎看著挺滿意。等到客散,賈新意將賬冊和錢悉數交給了賈友虎,並告訴了他具體的數目,表面上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當賈新意酒足飯飽離開他家之後,客人包括那些幫忙的客人都走了,約定次日再來幫忙收拾東西,歸還借來的物品,清理現場等等瑣碎的事。
晚上,賈友虎的妹妹賈友芬偶爾翻起了賬冊,看到自己的名字,她對她哥哥說:“不對啊,哥哥,我上的禮錢不是這個數啊。”
賈友虎說:“是多寫了還是少寫了?”
賈友芬說:“少寫了。我給了1000元,怎麼只寫了800元。”
賈友虎說:“真的?”
賈友芬說:“我侄兒結婚,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重視呢?給1000元是少的,要不是你妹夫投資股市,我還要給。”
賈友虎說:“是的,從香港回來一次也不容易。不是你侄兒結婚,恐怕你就不得回來吧?”
賈友芬說:“是啊。我專門回來參加侄兒的婚禮。沒想到登記的人搞鬼。”
賈友虎憤憤地說:“算我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堆臭狗屎,我找他們去。”
賈友芬連忙攔住他說:“算了,不就是200元錢嗎?認清這人就行了。以後少和他們來往,多長個心眼兒,別信他們。”
賈友虎家的說:“真不是個東西。從禮錢裡搞鬼,不知道從村裡賬上搞走多少錢。真是雁過拔毛的傢伙!都弄順了手了,連兄弟的禮錢都眼紅,暗地裡剋扣,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哩。”
賈友芬從包裡拿出200元錢給賈友虎,賈友虎不收,她又把錢塞給賈友虎家的,她也不要,這樣推來推去的,弄了好一會兒。她的啞巴小叔子接過了錢,笑嘻嘻地把錢遞給了賈友虎的兒子,他兒子也不要。賈友芬說:“我回來一次真的不容易,不知道下次回來時什麼時候,還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來。這點錢算是我給侄兒子的零花錢。一定得收下。”
賈友虎的兒子說:“謝謝姑姑的關心。我現在開了照相館,有錢,你的心意我領了。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家真的不缺錢。”
賈友虎見此情形,也幫著他兒子說,賈友芬生氣了,她說:“我沒什麼報答孃家的,這錢一定得收,要不然,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賈友虎見妹妹生了氣,給兒子使個眼色,他兒子會意,就收了錢,一家人又開開心心起來,說笑著,直到睡覺時分。
次日一早,幫忙的人都趕到賈友虎家繼續幫忙。賈友虎夫妻送賈友芬到公路上等車去縣城,然後轉快船到夷陵,再從夷陵機場飛往深圳,從那回香港她的家。
賈友虎在公路邊申請了一塊宅基地,已經請炮工師傅在公路一側的山坡上炸開了一個缺口,還沒有平整,亂石嶙峋的,賈友芬在石頭上坐著。賈友牛牽著一頭牛準備放到山坡上,讓其自己吃草,看到賈友芬,就打招呼。賈友芬幾乎認不出賈友牛了,因賈友牛鬍子拉碴的,和原來的樣子完全不同。昨天在婚宴上,人來人往的,也沒看清。
賈友牛說:“這不是芬妹嗎?你這就走啊?”
賈友芬說:“你是。。。。。。?”
賈友虎說:“這是牛哥,還記得嗎?”
賈友芬說:“哦,牛哥啊,記得記得。你可好啊?”
賈友牛說:“好好好。現在過得挺好的。”
賈友芬說:“好就好。牛哥好好保重。等我下次回來專門去拜訪您,這次回來太匆忙了,淨在路上跑了。”
賈友牛說:“我的女兒在深圳打工,說從那看得到香港,那裡的樓房很高吧?”
賈友芬說:“樓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