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稱為老傳道人的弟兄在一起,咋說都要進步一些吧。但是,他們講道,講的都是老一套,沒有新意,假大空,就像政府工作報告,聽起來很美,可是,德志一想到自己從中的獲益,無論物質還是精神,都很匱乏,一直喊愛,卻不實踐愛的,怎樣在一起共事?這也是一直糾結德志的一個問題。
禮拜剛結束,餘哥的電話就響了,打電話的人真的會算時間,餘哥拿起電話,慌忙走到一邊,深怕德志他們聽到,可能是一些重大的秘密。
這些懷疑是有道理的,領導慣用這種手段,有些事不公開講,給人一種感覺,就是那人和領導關係特別好,特別親近,就讓別人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沒有做到什麼,久而久之,對自己的能力就懷疑起來。
領導從中可以獲得她所親近的人的資訊,雖然那資訊不算客觀公正,也要偏聽偏信,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領導和個別同事關係特別好,那個別同事才願意對領導說一些其他同事的秘密。這樣下去,實際上是對同事的不信任,同事之間也互不信任,弄得人和人的關係很緊張,比在社會單位同事之間的關係還要緊張。
剛做完禮拜,剛合上《聖經》,就開始恢復常態,開始了懷疑和爭鬥,這讓德志真的懷疑那些假冒偽善的人,為什麼有這樣大的本事?為什麼能夠有錢、有權、有風、有雨?為什麼本領那麼大?這是上帝允許的嗎?他們的結果到底是怎樣的呢?
餘哥從衛生間裡出來,說:“領導來指示了,要我們再去松柏村,如果村支書還是那態度,就必須轉移。”
“轉移到什麼地方?”尹懋問。
“也不是轉移,暫時冷處理。”
“什麼是冷處理?”尹懋問。
“你真是無知,冷處理都不知道?就是把他晾在一邊,不管他。”餘哥說。
“不就是一個冷處理嗎?看你得瑟的樣兒!”尹懋說。
德志沒有插話,可能是尹懋覺得這電話沒有打給他吧,心裡有些不滿意。但是又不好明說,只是拿話來激他,明知故問。
要說學識,尹懋的學識要高過餘哥,說起來都是老高中生,尹懋晚兩年畢業,好歹沒有餘哥那麼慘,剛開始讀高一,就遇到運動,只好上山下鄉,支援水利建設,說得好聽,實際上是幹活。這叫勤工儉學,高中學生幹了成人乾的活兒,名分有了,是高中生,實際上是初中畢業。
在水利工地上工作過,就自詡為工程師,叫餘工,德志清楚,那後面的工,是工人的工,不是工程師的工,好多人不明白,還真以為餘哥就是工程師,領導也以有了餘工而感到驕傲。
在現階段,工程師肯定吃香,畢竟現在做的就是水利專案,專案就是工程,專案比工程大,但是,這工程做好了,就是給專案臉上貼金,好歹有人喜歡這個,愛慕虛榮,可以爭取更多的支援,讓更多的捐款人來捐贈。
大家弄明白後,決定再去松柏村。車費是公家報銷,一次去三人,往返就是一百元。這個沒辦法。到村裡後,沒有人接待,自己還要自掏腰包,好吃飯、住宿。報銷的時候又挺麻煩,要問來問去的,德志不喜歡這樣,彷彿是對自己不信任。
車到了松柏村,德志就覺得有點熟悉了,可不知道到哪裡下車,想來想去。還是到村委會下車比較好。這次來不是以私人身份造訪,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
他們二位沒有意見,雖說村委會一般不開門,可有時候也開門。今天就開了。看到溫主任、鄒主任和凌漢韶會計都在。他們在打掃走廊衛生。
他們三人一下來。把他們嚇一跳。溫主任走過來,手裡拿著掃帚,鄒主任也走過來。手裡拿著抹布,溫主任說:“歡迎你們,歡迎!”
這是客氣話,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到歡迎,這些人說話,說一千句,還不如來支書一句話,鄒主任說:“這是我們迎接你們的方式,乾乾淨淨地來迎接你們回來。”
餘哥說:“我們沒說要走啊。”
“你們前天走了,我們很擔心。”凌漢韶說。
德志一看,凌漢韶揹著揹包出來,包已經磨破了皮,一看那包,就是人皮的,就是人造皮的,正在此時,來支書出現,他說:“哎,你們又來了?”
德志聽了他這話,心裡一沉,想馬上就走。可是尹懋和餘哥沒有這個意思,尹懋說:“我們這次來是想繼續走訪調查。”
“有啥好調查的?專案合同已經簽了這麼久,我們還沒有開工,是不是有意見啊?”來支書問。
他們幾個見來支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