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旭柱說。
“什麼情況?我被人打了,這不明擺著嗎?還用瞭解嗎?”上官說。
“你說的我明白,傷得怎麼樣?”董旭柱問。
“一般,對那個傢伙,一定要嚴懲不貸,要知道,他是我以前的夥計,現在反了他了,還敢在我頭上動土?你不懲罰他,他將來會更厲害,明白嗎?”上官說。
“你說的我都清楚。怎樣處罰,我會請示來支書後,再說。不請示,就不行。”董旭柱明明白白地說,在場的人都覺得他實在,沒有再說什麼。
董旭柱說:“你要好好地養傷,等傷好了,我再調解這件事。”
“不行,你要趕緊處理,否則。我就要報警了。”上官說。
“你報警恐怕沒用。首先。你報警後,不見得警車會開過來,警方我比你熟悉。”董旭柱說。
醫生看看董旭柱,她是任明旺的大女兒。是鄉衛生院的分院。這裡是她工作的地方。照顧自己的父親也方便些,要說憑關係,她也算一個。她長得不咋樣。但條子還行,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雖已經生育過孩子,但小肚子還比較平坦,看不出來是經產婦人。
她給上官做了小手術,臉皮被鮑國東開啟了口子,她將傷口清洗消毒後,縫合,然後上了紗布,估計要到半個月後拆線,但是,每天都要換藥,換紗布,還要吃消炎藥,免得感染。
最近一段時間,上官可能要費一些口舌了,要和一些熟客和朋友打口水仗,要拼命地解釋,為什麼受傷,被誰弄傷,還要表現出來,夫妻兩個關係很好,非常和睦,免得就不會讓人相信,是他被外人打了,不是和老婆幹內戰。
很多人要面子,明明是和配偶或者親人幹架,對外說是不小心碰傷的,這個不好,但是,死要面子是中國人的特點,誰都沒辦法改變。和別人對話,都要考慮一下,到底誰在說謊,不說謊還不知道,說了謊別人都知道。
董旭柱弄明白了他的傷情,知道上官肯定要跟鮑國東沒完沒了,也就不指望上官會息事寧人,就等他康復後,坐下來和鮑國東商量一下賠償問題。現在的人都講實際的,給予經濟賠償,一般能夠消除仇恨。
董旭柱相信錢能解決問題,他知道,現在的人都愛錢,先打一頓,再給糖吃,那不行,那是哄三歲小孩,對於成人來說,沒用。小孩子不知道錢有什麼用,錢不是糖,吃著不甜,小孩子不懂錢能幹什麼,只是覺得錢沒用。
成人會覺得錢可以買糖,成人會拐彎,小孩子不會,只會來直接的。
從事這麼多年的調解工作,董旭柱很清楚,要想讓大家都滿意,給錢是動機,最終目標也是錢,但是,中間要經過走過場,走形式,雙方都是為了面子,給錢也不會要,或者嫌少,或者捨不得給,總之,都是為了錢,相互推讓,最後,還是要了錢,沒有保持清高,最後給的錢還沒有最先給的錢多。
董旭柱勸慰了上官幾句,知道這幾句話,對他是沒有用,上官的最終目的是要錢,董旭柱不會給錢,即使有錢,也不敢給,原因很簡單,是因為他不當家,他要經過他老婆同意,才能用錢,不管是大錢還是小錢,總之都是錢。
董旭柱騎著摩托車到鮑國東的店裡,鮑國東在廚房裡忙,鮑娜看到了董旭柱,不認得,董旭柱也不認得她,就問:“請問,你們這有一個叫鮑國東的是吧?”
“是啊。”鮑娜說。
“在哪裡?我要找他。”董旭柱問。
“你是誰?”鮑娜問。
“你別管,我要找他,他在不在?”董旭柱問。
“你真有意思,我告訴你吧,就是在,我也不告訴你。”鮑娜說。
“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你不清楚嗎?我是治保主任。”董旭柱說。
“管你什麼主任,我不怕你,我不求你,你能拿我怎麼樣?”鮑娜問。
董旭柱看他這麼說,心裡十分不快,可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氣呼呼地坐在那裡,梁馬江的老婆,看到這一幕,連忙給他沏茶,說:“董主任,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
“什麼風?不是東風就是西風,我們這裡就一條山溝,南北都是高山,南風和北風都沒有,只有東風或者西風。你說我是什麼風吹來的?”董旭柱說著話,心裡憋得慌,怎麼處處都受女人的氣?當然,這個鮑娜不算是女人,只是女孩。
“不管什麼風,都是無事不來吧,你肯定有貴幹。是什麼啊?別瞞我啊!”梁馬江的老婆問。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每天都有,這不,他們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