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金大夫,兩rì前張天松終於見到了他的真面目,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醫術甚是了得,也讓他大為感嘆,原來這世上真的是有臥虎藏龍的,誰能想到一個隔世的小村莊竟然世世代代相傳著一位神醫級的人物為何說是神醫呢,就憑他一個未曾修煉過任何功法的尋常人,依靠每rì為村裡的人看看傷風感冒的經驗,竟然對張天松身上毒蟲殘留下來的,連他自己也大感頭疼的毒素,到了金大夫的上手變得迎刃而解
每rì裡金大夫都會配好兩副藥給他泡澡內服各一劑,還每到旁晚就為他行針順氣,這才讓他在短短三rì內傷勢恢復大半,不然哪能在這活蹦亂跳的不過金大夫醫術好是好了,就是那股子牛脾氣讓人難受,無論張天松好說歹說,就是不讓他輕易下床,除了拉撒,就連吃喝也不允許他下床半步
所以聽到金大夫的名字他的笑臉也不自覺的僵了一僵,旋即又不以為意的擺擺手笑道:“沒事沒事,我現在身體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光是吃住您家的不做事也過意不去,再說放牛也不是什麼粗重活,不就是出去溜達溜達兩圈麼,就交給我啦,您就在家歇著吧”說話間,三兩口把手中的饅頭吞下肚子,仰頭喝光桃花粥,便不由分說的走到一旁趴著的大水彭邊,牽起了用樹藤代替的牽鼻繩,就往外走去
被這陌生的傢伙拉扯,大水牛疑惑的看了眼他,但隨即鼻子上傳來的疼痛讓它只能無奈的起身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徐嫂見阻攔不了,也只能任他離去,微微笑著收拾起竹桌上的碗筷
rì上三竿,桃林村的小溪河邊,張天松亦是學那rì娃娃的樣子,躺在巨石上曬太陽打盹,手中橋的樹藤也被他放長了很多,任由大水牛來回走動的進食喝水其實在這小村放牛,也不怕有人偷,反正這裡每家每戶都養有一頭牛,誰多誰少一目瞭然,只是怕沒人看管樣,讓旁個晃盪上山找不回來,才抽出人力來放牛而已
“算算時間,先是昏迷十二天,再加三天修養,途中也不知漂流了多少時rì,粗略算來起碼也大半個月出頭了老媽她們肯定的死了吧,等過兩天傷勢一好,便想辦法穿越山林回家”張天松眯著眼,感受著太陽帶來的溫度,心中卻是想念著家中的事物
然而,僅僅片刻後,又嘆了口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這般涅回到去,不是讓老媽更傷心麼?還是就在這安安靜靜的修煉下去,等有朝一rì突破至更高的境界,修煉到傳說中能重塑身體,修改面目的那一步,才回歸家中呢?
“呼!”想了良久,張天松還是沒確定下來究竟傷好後是去是留,輕吐口氣,試圖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但旋即又心中一動暗道:“不行,就算不敢回去,起碼也要聯絡上報個平安,讓老媽老爸安心下來,不然一個不好傷心過度久鬱成病就糟糕了,特別是外公,年紀也這般大了”
越想越覺得此事勢在必行,而且越快越好,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自己傷勢一好,就立即離開村子,即便是翻山越嶺也要穿過這片山林找到電話給家裡報平安
“哎呀,我的娘呀,肯定是先前昏迷太久腦袋不好使了,竟然把這看家本領都忘了”張天松忽然一拍後腦勺的怪叫一聲,但旋即又喃喃起來道:“不行艾沒筆沒墨,就連最基本的符紙也沒,怎麼畫制那符籙”想到這讓人無奈的情況,剛剛升起的喜悅之情瞬間熄滅
正當他垂頭喪氣之時,一陣清風拂過,饒是他此時內心煩躁也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下既然無計可施那就不要自尋煩惱,或許順其自然會有更好的結果這般安慰著自己的內心,轉過頭去看著輕輕咀嚼青青小草的大水牛,彷彿被它的休閒涅感染,讓得他放下了心中的掛念,淡然地微微一笑,閉上眼眸,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沙沙沙。。。”一陣陣連綿不絕的清風,吹得附近的翠綠竹葉沙沙作響,但張天松卻很享受這美妙的“雜音”然而,僅僅片刻,他整個身子一僵,腦海裡閃過一句話,匆匆而過的一個念頭並沒讓他記住那是一句什麼話,但偏生卻又感覺到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不知何時,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呆呆愣愣的看著正上方,隨著清風掃過,可以從他眼眸的倒shè中看到一根翠綠的竹子若隱若現,在那竹子杆上,還隨風搖擺著生氣蓬勃的青綠葉子
“無正。。。無形。。。”張天松忽然喃喃的動了動嘴巴,接著眼眸中漸漸綻放出一道令人不敢直視的jīng芒:“符無正形,以氣而靈!”
“以道之jīng氣,布之簡墨,會物之jīng氣!”嘴裡喃喃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帶著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