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松和周華盛互相調侃著對方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譁然的聲音,就見很多身背長槍短炮的身影快速地向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就在張天松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周華盛卻呵呵一笑道:“現在這群記者就像見了腥的狼,逮住賀老就沒個完。”
“賀老?”張天松此時才發現,原來那些湧向同一處的人,都穿著各式各樣印有或電臺或報紙名字的衣服,難怪都端著長槍短炮的,只是怎都圍著賀老轉了?又不是什麼美女大明星的。
“呵呵,這段時間的賀老可是我們g市的大明星了。”周華盛像似看出了張天松的疑惑,給他介紹道:“這屆的古董展會,賀老不單單被邀請為首席鑑定師,還身兼有收羅各種珍稀古文物之責,以狀此次展會的聲勢,而賀老也著實運氣爆棚,竟然連連尋到價值連城的寶貝,在古玩界的風頭一時無兩,更被一些媒體稱為古董的伯樂,現在這些記者們都是相爭著想單獨採訪賀老的尋寶技巧,好讓自家的收視率暴增。”
“原來是這回事。”張天松恍然地點點頭,旋即又不解地道:“可是就這麼有吸引力麼,你也說了,賀老是運氣使然,再加上他本來就已經是國內少有的頂級鑑定師了,怎就不見得平時有人想起要採訪他呢?”
“怎麼會沒有吸引力,我跟你說老弟,這吸引力可大著了。”周華盛瞪大了眼睛地看著他,手指遙遙指著賀老那個方向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報紙新聞是怎麼說賀老的,都說他慧眼如炬,古董伯樂,現在稍微對古玩都點兒認識的人,誰不想從他手上學得一招半式的看家,人人都想著學撿漏,要是誰能有賀老的這種運氣這種眼力,僥倖地撿上一見半件漏,那可就是一夜暴富啊。”
“原來賀老變成香餑餑了。”張天松這些總算是徹底明白了,旋即看著眼前仍舊一副土財主打扮的周老哥,戲謔地笑道:“那想來賀老這伯樂相中的價值連城的寶貝之一,有您周大老闆收藏的寶貝一席之地咯。”說著還指了指玻璃罩子裡面的靜靜擺放著的玉葫蘆。
“呵呵,老弟說笑了,說不定明天過後,這玉葫蘆就要改姓張了。”周華盛略微得意地呵呵一笑。
正當張天松還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周華盛忽然咦了一聲,目光眺望著遠處。
張天松轉頭看去,須臾後苦笑一聲道:“賀老這是要來給你這玉葫蘆做宣傳來了,看來明天的拍賣會這葫蘆的價位又要飆升不少了。”
果然,只見賀老一襲白衣白褲,再加上花白的長鬍子,使人一眼看去,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此時他正被大量記者蜂擁圍著,直徑往藏古齋的方向而來,在見到周華盛向他看過來,也是笑著回應地點點頭,頃刻後又見到站在身旁的張天松,神sè有些愕然,但也是對著他笑了笑。
周華盛打著哈哈地道:“老弟不要心疼那些身外之物,能得到自己心喜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嘛。”
“算了算了,反正這錢最後還是進老哥你的口袋,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吐出來的。”張天松嘿嘿一笑,愣是把周華盛笑得心中發毛。
不一會,賀老已是帶著大群記者來到了藏古齋所在的高臺,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周老闆,記者朋友們太熱情了,硬要我介紹一些尋寶貝的心得,這可愁煞老頭我了,但轉念一想,玉葫蘆那無價寶真正的尋寶者可是你啊,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向記者朋友們介紹介紹,不妨礙你做事吧。”
對於這種送上門的好處,有jiān商潛質的周華盛又怎麼會輕易放過,答應都來不及,此時正是大大宣傳他藏古齋的好時候。
待賀老一句:“記者朋友們,這位是我好友周先生,其實有不少珍品都是他尋到的,現在便請他來為大家說說藏古尋寶的技巧,有什麼不懂大家問周先生就行。”
使周華盛頓時吸引住了不少記者的目光,再看賀老確實並無絲毫想接受採訪的意思,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圍上了周華盛,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詢問聲使得周華盛接應不暇,但他卻樂此不疲地領著眾記者去參觀他那些得意收藏品,同時還毫不餘力的宣傳著自己的藏古齋。
“呵呵,張小哥也來啦,有沒看上什麼好東西,打算明rì出手相競呢?”待周華盛成功地吸引住了記者們的注意力,賀老頓時大鬆一口氣,笑著向張天松打招呼。
聞言,張天松苦笑著搖搖頭道:“賀老說笑了,只單單競拍那玉葫蘆,已使我壓力山大了,那裡還有多餘的資金去爭奪其他寶貝。”
“哦,看來小哥還沒放棄玉葫蘆的爭奪。”賀老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位還不及弱冠之年的男孩,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