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見神機門那幾個神算放出個響屁來,無所作為!”說道最後,還重重地怒哼一聲。
聽到這話,劉棟卻是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張天松,讚歎道:“小子不錯啊,竟然能夠斬殺同階魔族,而且一連三個,不簡單不簡單,看來老夫還是看走眼了,這般年紀這般修為這般成就,日後修道界的領頭羊,非你莫屬,現在老夫更肯定把宇兒交由你來照看。是再好不過了。”
張天松呵呵一笑,也不否認,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劉棟三個這般,其中所表達的意思和對張天松前景的看好,和崑崙掌教如出一轍。都把張天松看做道界新領袖,雖然這事聽著荒唐。道界十萬修士。真人散人不多卻也不少,但兩位老人都偏偏認定張天松。聽著感覺有些荒唐,但以兩人的身份,即便天下修士知道了,也發不出多少質疑,一個是真人境中佼佼者。崑崙山的當代掌教,一個是術數無人能出其右,曾經冠絕世間的神算,二人可謂說得上是道界的泰山北斗。自然不會信口開河。
“我這身修為,成也術數,敗也術數,雖然胸藏天機,但有時看得太多,洩露太多,還是會招天譴的,比起天妒神雷,還要恐怖萬分。”劉棟忽然收起笑臉,平靜得可怕,道:“二十年前,我發現魔族有重現人間的端倪,神機門上下無一人信任老夫,老夫憤然離去,從此脫離神機門,名義上我還是神機門人,實際上卻已是一介散修,但心憂魔族之事,仍是放不開,於是決定以竊天之卦,算盡魔族一切。”
劉棟仰頭長吁口氣,彷彿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之中:“那是我這輩子算過最極致的卦,彷彿天下氣運都被我看在眼中,我看到了十年後的人間界,魔族肆掠,戰火蔓延,塗炭生靈,十萬修士不足十之一二,八大宗門不復存在,魔族鋒芒無人可擋。”
這駭人聽聞的話,饒是張天松有心理準備,也不禁啊了一聲,滿臉驚駭之色,旋即馬上反應過來,急道:“那不是十年前就應該發生的事情麼,難道你看錯了?”
劉棟搖搖頭道:“竊天卦術不會有錯,那時的人間界即將落入魔族之手,人類修士也幾近沒有反擊之力,但我從中看到了人間界還有一絲生機,卻因為人類修士元氣大傷,這縷生機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生機?”張天松下意識地道。
“沒錯,所以為了這一線生機,老夫用這一身修為做了賭,我尋來十件特殊異寶與竊天十二卦,對應天干地支,燃燒幾近天尊的修為,把虛無縹緲的道韻牢牢掌握手中,拔弄天道演變的軌跡,改變世間億萬生靈的命運,把魔族肆掠人間的時間,足足推後了十年。”劉棟傲然道:“十年,足夠為人類爭取到更多的生機了。”
張天松發現今天自己聽到太多震撼人心的事情了,震驚到令人無言以對的地步,眼前這老人竟然以一己之力,改變世間億萬生靈的命運,增強人類氣運,延後魔族爆發,這都已經超出了一個人的能力範圍,即便是真正的仙人,也不見得就能做到,那門竊天十二卦的威能玄妙,究竟到了何種恐怖駭人的地步,難怪卦術現世之時,天地變色,招來天妒神雷,因為這卦術真的太逆天了,能夠改變天道意向,是真真正正的逆天。
如果凌浩然的渡空術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那麼竊天卦術就可以改變全天下所有人所有生靈的命運,這樣的神通卦術,就算放在仙界,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貨色,比起從左徹口中所知的仙術神通,過之而無不及。
“燃燒修為,所以,你,你。。。。。。”張天松突然醒悟,手指微微顫顫地指著劉棟,一臉錯愕之色,他已經大致猜到了這樣做的結果,但仍是不太敢相信,一個人竟然可以這般毫不猶豫的自我犧牲,如果沒有這檔子事,以劉棟的資質和悟性,別說天尊,就是成仙也是有望。
劉棟灑然一笑道:“所以從十年前開始,我的修為便一直倒退,本來九年時間便已是極致,但卻在這個時候遇到宇兒了,或許每個修士離世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衣缽傳承,宇兒無論是心性還是資質,都是上上之選,比起八大宗門任何一位新秀,都毫不遜色,老夫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人看相,卻從未走眼。”一口氣說完這些藏在心中多年的話,劉棟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變得淡然出塵,彷彿看破世間紅塵,對這世間再無任何留念。
雖然早就猜到,但從劉棟口中說出,卻又是另一種震撼,張天松久久不語,彷彿還未從這個事實中,回過神來。
似乎掐準了時間,正當兩人默然無言之時,樓下傳來了推門聲,是師宇回來了,這小子似乎被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