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開始問起話,明潔見有丫頭在不好多說,只是含糊了幾句,暗地裡捏了捏芸孃的手,芸娘會意也就不再問,只問她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
芸娘抹著淚輕聲訓斥了明潔幾句不小心,語氣裡帶些少見的嚴厲,明潔心裡發苦,她也覺的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她心裡已經認定了是宛白要害她,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刑宛白敢在眾人眼下做這種事,她一一應了,這邊兩人正談著何時回府,宛思得了信又進了客廳。(看小說到頂點。。)
“看來你的身子都好了,而且你的家奴也來了,你快離開吧。”
“宛思小姐不是說老夫人那裡還得遣人過來?”明潔疑惑的問道。
“你莫不是以為只要我遣了人去,老夫人就會放在心上吧?我本來不知你的身份,自然跟老夫人回的時候也只能說是府裡的客人,來不來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宛思自嘲的說了一句,旁邊的幾個丫頭聽了也是臉色難看低垂著頭。
“既然如此,那明潔就回了,今日宛思小姐的大恩,明潔記在心上了,若以後有事明潔能幫上的,你遣人到右相府知會我一聲就是。”明潔聽了明白她的意思,她起身誠懇的對宛思說道。
宛思或許是見她態度不似作假,臉色好看了一些,點了點頭,道:“雖說大恩不圖報,可也有俗語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以後有事自然會去找你的,你快走吧。”宛思一席話把屋裡幾人弄的哭笑不得,“還有一事,你今天身子虛弱昏倒在我院子外,若回去找了大夫,還需謹慎著開藥,需對症下藥才好。”隨即,宛思似沒見明潔兩人若有所思的神情,吩咐了麗靈領著兩人出了院子。
“小姐,您怎麼讓她回去了?老夫人那裡都找人遞話了,若是老夫人問起,咱們怕是不好說話。”燕靈疑惑的問道。
“嗯,咱們早早的知道她的身份,告訴了老夫人,可刑宛白那裡今日肯定出事了,若再不讓她們走,刑宛白會以為咱們知道什麼了。”宛思隨意說道,“還是孃親想的周到,既告知了老夫人,又不得罪刑宛白,連帶還讓李明潔受了我的大恩,今日不出門也是有好處的。”她若有其事的點著頭,把旁邊的丫頭都逗笑了。
“你們幾個還得小心著,若有人問起,李明潔是怎麼到了咱們院子,你們只說是身體虛弱昏倒了,別的一個字都不許多說,不然,就像惟靈那樣,不管是我還是孃親都保不了你們。”宛思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不符合她年紀的滄桑。
幾個丫頭聽了都是一哆嗦,竟無一人開口應是。
明潔與芸娘兩人也顧不得跟宛白招呼叫了小春就出了左相府,在馬車上芸娘吩咐了小春瞧著外邊,若是碰見了府裡的車馬別忘了叫停。
等馬車上了路,明潔才真正鬆了口氣,芸娘擔憂的看著她,問道:“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我哪裡知道出了什麼事?”明潔苦笑著跟她說了經過,聽的芸娘臉色發白。
“芸姨,你別擔心了,雖說有些驚險,咱們也不知刑宛白為何害我,可總算有驚無險。”明潔看她擔憂安撫了她一句。
“小姐,您是不知,剛剛奴婢找不著您,刑宛白跟奴婢說您在寧華園,奴婢跟去了寧華園沒見到您,卻是見到了刑少爺與一個女子在臥房,那女子……”芸娘為難的不知如何跟她說。
“那女子怎麼了?”
“唉!您真是萬幸,若真是刑宛白要害你,在寧華園的女子就該是您了!她,她剛剛承了歡!”
明潔聽了一愣,承歡?隨即她臉色大變,“芸娘,那女子是誰?可是薛小姐?是不是?”
“薛小姐?您說的是薛芹小姐?不是,奴婢雖沒看見那女子的臉,可卻知道那女子比薛小姐更豐腴一些,從身形上看絕不會是薛小姐!”芸娘想了想,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好,不是她就好,可是那女子是誰呢?”明潔聽後喃喃自語。
“小姐,今日芹小姐來了刑府?可她平日不是不喜參加詩會的嗎?”
“嗯,聽她說是因為她孃親想讓她跟刑家處好關係。”
“薛夫人倒是長心眼了。”
明潔一怔愣,芸孃的口氣顯得與薛夫人關係極親密啊,“她今日見了我對我極親密,我才想起我還有兩個好朋友,差點就露餡了。”
“都是芸娘糊塗,早些時候也忘了跟您說起,那日相爺壽辰,薛家不知為何竟沒到相府祝壽,芸娘也就忘了。”芸娘懊悔的說著,“小姐的兩個朋友,一是薛小姐,一是蕭雅小姐,蕭雅小姐您日後能見著。”
“